,將紅袍修士凍成冰雕。
青銅長劍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任寒在劍身徹底崩潰前斬出最後一擊。
冰雕炸成齏粉的瞬間,溶洞開始劇烈震顫。
丁瑤正要掐訣遁走,卻發現任寒站在原地盯著手中殘頁——古籍在崩解,書頁卻自動重組排列成全新圖文。
倖存的青崖洞修士突然集體發出非人嚎叫,他們的血肉在青銅火焰中重組成一具三頭六臂的怪物。
任寒突然按住心口龍鱗,那裡正滲出金紅血珠。
丁瑤的冰綾纏住怪物利爪時,看見男人從懷中摸出神獸內丹。
"任寒!
你的靈脈承受不住二次"她的警告被爆炸聲淹沒。
內丹綻放的九色光華里,任寒的瞳孔徹底變成豎瞳。
怪物利爪撕開他肩頭時,丁瑤嗅到了焦糊味——那些飛濺的血液正在灼燒岩石。
當怪物第六隻手臂穿透任寒的護體罡氣,丁瑤看見他嘴角揚起近乎瘋狂的弧度。
古籍殘頁突然全部飄起,在兩人四周組成環形屏障。
任寒染血的手指凌空勾畫,每道符紋成型時,怪物身上就會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最後一頁古籍燃成灰燼時,怪物的嘶吼戛然而止。
任寒踉蹌著扶住石臺,後背新生的龍鱗正在滲血。
,!
丁瑤的冰綾纏住他手腕:"我們必須立開"
溶洞入口處傳來玉石俱焚的波動,比青崖洞修士強悍十倍的氣息正在逼近。
任寒突然抓住她準備捏碎遁符的手,染血的指尖輕輕摩挲那半塊玉佩。
丁瑤驚覺他體溫正在急速下降——這是龍息鍛體結束的徵兆。
"拿著。"任寒將某樣東西塞進她掌心,青銅色火焰在他指間明滅不定,"等會無論發生什麼"
溶洞穹頂轟然炸開,天光傾瀉而下的瞬間,丁瑤看見任寒後頸剝落的龍鱗突然全部倒豎——這是野獸遇到致命威脅時的反應。
她低頭看向掌心,那些染血的古籍殘頁正在自動拼湊,漸漸顯露出令她心悸的圖案。
溶洞穹頂炸裂的瞬間,任寒忽然將古籍殘頁拍在丁瑤掌心。
那些染血的紙頁觸碰到她肌膚時,竟像活物般鑽入經脈,在靈臺處凝結成七顆青銅星辰。
"去東南角鍾乳柱後面。"任寒的聲線比平日更低沉,喉結下方新生的龍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
丁瑤剛要反駁,卻見男人瞳孔中青銅色暴漲,古籍殘頁形成的星辰突然在她識海里炸開——這是用神魂刻印的星圖。
青崖洞修士的獰笑已近在咫尺。
任寒突然咬破指尖,用帶血的拇指按住丁瑤眉心:"走!"青銅星圖驟然收縮成光點,裹挾著她瞬移到指定位置。
這個動作讓丁瑤心頭劇震,任寒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過空間類術法。
七道猩紅劍光穿透煙塵時,任寒的衣袂突然泛起水波狀漣漪。
他整個人如同浸入湖面的倒影,在虛實之間閃爍不定。
為首的紅袍修士突然捂住右眼慘叫——他的虹膜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青銅色紋路。
"幻術?"副手揮劍劈向虛影,劍鋒卻穿透了同伴的後背。
任寒的真身出現在陣型側翼,染血的手指輕輕拂過某個修士的後頸。
那人突然抽搐著跪倒在地,護體罡氣化作青煙從七竅湧出。
丁瑤藏在鍾乳柱後看得真切。
任寒每踏出一步,腳下就會綻放青銅色蓮紋,那些紋路並非靈氣凝結,倒像是從虛空直接撕扯出的裂痕。
被觸碰的修士身上,妖化的龍鱗正以恐怖的速度蔓延。
"這不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