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又陌生,親人、同門皆已離去,往昔熟悉的一切都已煙消雲散。看著張平牽馬的背影,她猶豫了一下,隨後抬腳跟上,輕聲說道:“張平,我也沒處可去了,便跟著你回精絕古城吧,也好有個落腳之處。”張平回頭看了看她,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理解與同情,說道:“那便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於是,幾人翻身上馬,朝著東邊的精絕都城方向疾馳而去。馬蹄聲聲,在山間的小道上敲打出清脆的節奏,揚起的塵土在身後漸漸飄散。夕陽漸漸西下,那如血般的殘陽將天邊染得一片通紅,絢麗又帶著幾分悲壯的色彩。三匹駿馬在餘暉的映照下,拉出長長的影子,身後的天空更是映滿了漫天殘紅,彷彿一幅天然的絕美畫卷,只是這畫卷中卻透著說不出的寂寥與滄桑。
而在崑崙派的大殿裡,桑葚子站在那空曠的殿中,望著幾人離去的方向,氣得臉色鐵青,心裡恨得牙癢癢。他緊握著拳頭,暗暗想道:“哼,這兩個煞星,今日讓我崑崙派如此難堪,這筆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早晚要收拾這兩人,讓他們知道我崑崙派可不是好惹的。”他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恨意,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與此同時,在一處幽靜的臥室裡,玉虛子正斜靠在床邊,不斷地咳血,那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毫無血色,顯得格外蒼白虛弱。他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懊惱與憤恨,一邊用手帕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邊暗自思忖著:“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以往與人交手,只要一使出化功大法,那必定能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乖乖求饒。誰能料想這次遇到的高手,居然如此棘手,他的真氣中竟然混雜著兩股相反的內勁,而且還在不斷變化,著實讓我防不勝防。”
玉虛子喘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過,好歹也是九品上的實力,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發的。今日暫且讓他們得意片刻,日後若再遇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我定要好好調養,恢復功力,到時候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找回崑崙派的顏面。”說罷,他又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臥室裡都回蕩著那壓抑又痛苦的咳嗽聲,彷彿也在為這一場變故而嘆息著。
夜色漸漸籠罩了大地,崑崙派在這一片靜謐又帶著幾分緊張的氛圍中,似乎正悄然醞釀著一場未知的風暴,而張平和柳盈盈的前路,也同樣充滿了變數,誰也不知道在那精絕古城裡,又會有怎樣的故事等待著他們。
張平、柳盈盈以及提莉絲幾人一路快馬加鞭,終於來到了精絕古城的城門口。此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那原本應該敞開迎接百姓進出的城門,此刻緊緊關閉著,好似一座冰冷的屏障,將城內城外隔離開來。城外還有不少百姓聚集在那裡,滿臉焦急與無奈,他們眼巴巴地望著緊閉的城門,卻又無可奈何,顯然昨天上午那場騷亂至今都未曾平息,城內似乎依舊處於一片緊張的氛圍之中。
張平心裡明白,精絕女王定然還在城裡大肆搜捕眾人的下落,誓要將他們這些“攪亂”了精絕古城祭禮的人給找出來。可他此刻卻無暇顧及太多,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西域的這所天寶號,那裡可是儲存著整個天寶號的財富啊,那是他娘多年來苦心經營的成果,更是關乎著眾多人的生計,無論如何,斷不能就這樣丟棄不管。所以,他暗暗下定決心,這精絕古城,他必須要想辦法拿下才行。
只是當下城門緊閉,城內戒備森嚴,想要貿然進城絕非明智之舉。無奈之下,張平幾人只能先在城外尋了一處亂石堆暫且歇腳,等待天黑之後再行動。那亂石堆雖然硌得人不太舒服,但此刻也顧不上這些了。
幾人坐在亂石堆上,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張平轉頭看向柳盈盈,眼神中帶著幾分關切,開口問道:“盈盈,這些年你在靈寶宗過得如何呀?我聽聞宗派裡規矩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