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當即跪地:“聖女大人饒命,奴婢只是為您感到太不值了,所以才一時口誤,說了蘇公子的不是。”
“啪,啪,啪!”
僕人用力的抽了自己幾耳光,這才躲過一劫。
“日後宗門內,誰再讓我聽到關於他的一字不好,便去葬屍崖跟屍體作伴去吧。”柳漓煙聲音涼薄,字字冷戾。
僕人連連點頭,不敢造次。
她想不明白。
她們這些下人真的想不明白!
蘇塵對聖女都那般薄情寡義了,為什麼聖女還是心心念念著他,甚至半分埋怨都沒有,不準宗門內任何人對其不敬!
更甚至——
宗主聽到蘇公子為搏林嫣然一笑,花八千萬靈石買下流仙裙,氣得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原地飛昇。不過是罵了蘇塵兩句忘恩負義、薄情寡義,聖女便拆了宗門大殿。
到底是為什麼啊!
蘇塵他憑什麼值得聖女這般對待……
“聖女大人,聖女大人!!”
“蘇公子帶著重禮前來登門謝罪。”
“蘇公子帶著重禮來看聖女了!”
一道道宗門護衛的通報聲,驚動了全宗。
柳漓煙驀然起身,原本灰濛死寂的眼底剎那間有異彩升騰,她先是瞳孔驟然放大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而後又自嘲地重新坐了回去。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大白天的都出現幻覺了。
蘇塵現在帶著廣袖流仙裙正在前往林府的路上,又怎麼回來她這裡?
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來看自己呢?
相比柳漓煙的恍惚與否認,大殿上正處理宗門內務風韻猶存的柳氏則是滿臉難以置信,而後像是想起什麼,氣得雙手直哆嗦。
她重重地一掌拍在鎏金座椅的扶手之上,滿臉怒容的起身朝廣場走去。
“謝罪?好一個謝罪,你天玄道宗少宗主何罪之有啊!!”
柳氏氣急敗壞的冷笑道:“蘇塵啊蘇塵,你又來羞辱本宗主的女兒是吧?誰不知道你為了搏那林小姐一笑,一擲千萬靈石,掏心掏肺!”
“本宗女兒被你害成什麼樣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今天不管誰攔本宗,本宗都要你豎著進紫陽宗,橫躺著出去,以報這三年來你對本宗主女兒的羞辱!”
“蘇塵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呢?他在哪兒?”
彙報的宗門護衛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弱弱道:“啟稟宗主大人,他被宗門僕人領著去找聖女了。”
“漓煙在哪兒?”
“聖女大人在傾塵峰的聽潮閣。”
柳宗主一臉殺氣騰騰地衝了過去,還特意挑了一件順手的佩劍,她發誓今天一定要蘇塵身上少點零件。
然——
然!!然而當她衝進聽潮閣的那刻。
她怔住了!
宗門也怔住了!
柳氏來之前,腦海中已經腦補無數個女兒被欺負的畫面,甚至還腦補蘇塵會口出狂悖之言,傷害女兒。
可,可誰來給她解釋一下,眼前這一幕是什麼鬼?
就在柳氏那錯愕又呆滯的目光中,她看到以往對女兒口出惡言的男人,手捧著令無數女子為之傾慕的流仙裙,正一步一步朝女兒走近。
柳漓煙望著那個她愛之入骨的男人朝她走近。
是她的幻覺嗎?
為什麼……
為什麼今天的蘇塵看自己的目光不再厭煩與冰冷,反而變得無比溫柔,變得滿心滿眼都是她了?
柳漓煙茫然又忐忑地望著蘇塵。
心跳加速。
砰砰砰!
手心冒著毛毛汗。
眼底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