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雷大江的手指剛要觸碰到雷小川的時候,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猛然爆發,將他整個人撞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雷大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一臉驚恐地凝視著洛塵,聲音顫抖,腦海中飛速地閃過各種猜測,“你的樣貌不是雷鳴一族的人,也不像是雷雲一族......莫非是風馳一族?”
洛塵上前一步,站在雷小川的身前,神情淡漠地看著雷大江,語氣極為不悅:“我現在是他的僱主!你把他打傷了,誰來幫我做事?”
“僱主?”
雷大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欲要繼續追問,卻被一旁尖聲細氣的婦人打斷:“哎呦!這位大人,您讓小川替您做事,那報酬又是多少呢?他還只是個孩子啊,您可不能騙他!我們作為小川的父母……”
婦人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片,尖銳而刺耳,聽著讓人難以忍受。
洛塵不禁皺起了眉頭,手指微微一動,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封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
婦人突然發現自己無法發聲,頓時滿臉驚恐,雙手拼命地抓撓著嘴巴,發出陣陣嗚咽之聲,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洛塵則不再理會那婦人,也無視了雷大江那驚愕萬分的眼神,只是淡淡地對雷小川說道:“帶我去你的住處吧。”
“呃......嗯。”
雷小川微微一怔,隨即重重點了點頭,帶著洛塵走向了旁邊一間低矮的木屋。
“我要休息,不許再聒噪!否則,我會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進屋之前,洛塵猛地轉過身來,神色凌厲地瞪了那婦人一眼,語氣充滿了警告。
木屋內,光線昏暗,陳設也極為簡陋。
一張破舊的木床上,鋪著薄薄的草蓆,看上去極為寒酸。
床旁擺放著一張矮桌,桌上散落著幾個缺口的碗碟,旁邊則是一把搖搖晃晃的小木凳,彷彿隨時都會散架。
“大人......這裡簡陋了一些,您別介意。一會兒我去外面的草棚裡住,不會打擾您!”
雷小川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床上的雜物,一邊尷尬地囁嚅著。
“不用,你就待在這裡。”洛塵擺了擺手,轉身坐在床邊,注視著雷小川,隨意說道,“給我講講你和你姐姐的事情吧。”
雷小川抿了抿嘴,開始將自己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傾訴了出來。
雷小川一家,原本是雷鳴一族的一個旁支。然而,從他爺爺的爺爺那輩開始,就已經開始沒落了。到了他父親這一輩,更是被迫遷居到這偏遠的山腳之下,過著清苦的生活。
父親靠給人家做短工為生,賺取一些微薄的收入,卻又嗜酒如命,經常入不敷出。
母親在世時,憑藉一雙靈巧的手,編織一些精巧的針織品,深受富家子弟的喜愛。掙的收入除了能夠餬口,偶爾還能給父親換上一壺好酒,日子過得雖然艱辛,但一家人其樂融融,也算有了幾分家的溫馨。
雷小川在母親的庇護下,無憂無慮地生活了十年。
然而不幸的是,母親在兩年前突然因病離世,留下了年僅十歲的雷小川和比他大三歲的姐姐相依為命。
父親在母親離世後,靠著母親生前攢下的積蓄,又重新娶了一位妻子,正是雷小川如今的後母。
這位後母並非善茬,她貪圖父親手中的錢財,對雷小川姐弟倆更是非打即罵。不到一年的時間,母親多年攢下的積蓄就被他們揮霍殆盡。家裡的日子越過越艱難,幾乎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半年前,父親與後母經過一番密謀後,將剛滿十五歲的姐姐,賣給了浣衣坊。
這一切,雷小川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