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指著自己的腦袋。
一個站在吧檯旁邊的女人抱有遲疑態度:“這……弗蘭克參加過殘酷的戰爭,他是個喜歡平靜的人,不太可能是他吧……”
廚娘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有人觸犯了她的權威,粗聲喊道:“老天,誰才是裡德爾府家的傭人?誰能比我更瞭解他?”
“而且,昨晚,宅子可是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情況下,有人闖進來的。而後門的鑰匙只有一把,就掛在園丁的小木屋裡。肯定是弗蘭克趁我們都睡著的時候,利用鑰匙,偷偷進了房子裡面,然後……”
在一種無言的壓力下,剛剛為弗蘭克辯駁的女人,囁囁說道:“可能吧……”
村民們默默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共識出現了。
吧檯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漢說道:“我一直討厭弗蘭克那個人,我還建議過老裡德爾,讓我去做他的園丁,可他不聽,嘿嘿,現在禍患發生了吧……他要是聽我的話,還能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嗎?”
角落裡一個女人醜陋的女人激動的說道:“多特,還記得吧,我和你說過無數遍,弗蘭克太嚇人了,我只不過偷吃了他一個果桃,他就要拿著鐮刀追我。”
被她叫做多特的男人使勁的點點頭:“沒錯,他脾氣太糟糕了,有一次……”
……
小漢格頓的人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是弗蘭克·布萊斯謀害了裡德爾全家。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弗蘭克竟然從鄰近的大漢格頓鎮上那個陰沉昏暗的警察局裡被放出來了。
他們不敢相信這件事。
於是託人打聽,才知道了一些內情。
弗蘭克在警察局裡,一直說兇手不是他,說他在裡德爾府附近見過一個形跡可疑臉色蒼白的男孩。
警察根本不信他的鬼話,認為他在胡編亂造。還嘲笑他就算想擺脫嫌疑,也要找個靠譜的藉口。
可是等裡德爾一家的屍檢報告出來後,弗蘭克一下從對他很不利的嚴峻局面中跳了出來。
法醫交給了警察一份古怪的報告。
經過解剖,裡德爾一家,誰也沒有遭到毒藥,利器,手槍的傷害,也不是被勒死或悶死等能造成窒息的可能,他們身體健康,沒有一點不正常的地方。
就只是單純的死了而已。
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他們面目猙獰,一臉驚恐,好像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法醫無奈說道:“我能想到的就是,死神來到他們面前,然後抽走了他們的靈魂……”
之後,因為沒有證據證明裡德爾一家是被謀殺,自然弗蘭克也就沒有殺人的嫌疑了。
警察就把弗蘭克放了。
讓村民們驚訝和疑慮叢生的是,弗蘭克·布萊斯居然像沒事人一樣又回到了裡德爾府他的小木屋。
……
一九四四年,吊死鬼酒館內,眾人再次向一個他們看不到的男孩講完了整個故事。
一個鷹鉤鼻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沙啞著聲音咒罵:“我們大家都清楚弗蘭克就是兇手,是他殺害了裡德爾一家,警察的話?呵呵,那一群豬玀會破什麼案子。”
“弗蘭克但凡有一點自知之明,他就該離開小漢格頓,而不是還留在裡德爾府!”老太婆怨恨的說道。
這個老太婆是誰?
她正是裡德爾府那個廚娘,讓整個小漢格頓都相信弗蘭克就是殺人兇手的始作俑者。
為什麼她會變得這麼怨恨弗蘭克?
因為她早就被那座宅子解聘了,而她認為的兇手弗蘭克卻一直被每一位新主人僱傭,拿著讓小漢格頓大部分村民都眼紅的薪酬。
“嘿,聽說沒有,最近裡德爾府又換了一個主人,還是個大富豪。”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