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聽到王潛提出的諸多問題,劉宏也不禁呆了一下。
在此之前,他還真就忽略了那些問題。
而今,聽王潛這麼一說,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謀劃之中,居然還隱藏著如此多的漏洞。
當然,這倒不是賈詡、程昱、李儒三人的謀劃不行,而是因為實在太行了,以至於讓人一看,就感覺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似乎是被安排好了一樣。
“師父,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宏也不禁面露擔憂的看向王潛,顯然也是預料到了此事洩露之後,可能來的後果。
雖說關西與關東之間,一直都處於互相敵視的狀態之中,但在本質上,卻依舊屬於一類人。
他們之間可以互相敵視,甚至是出手滅了對方,但卻無法容忍其他人摻和進來,包括他這個天子也是一樣。
畢竟,你今天敢對關西的地方豪族下手,那麼到了明天,同樣也敢對我們關東的地方豪族開刀。
與其到時候等你砍下來,還不如現在直接反了的好。
不同於關西的地主豪強,那些關東的地方豪族,無疑更加難對付。
關西的地主豪強,是依靠壓榨百姓、羌人,以及侵吞朝廷和官府的公有資源起的家,從上到下,無不對其痛恨不已。
加之,那些地主豪強之間,因為地域文化的限制,本身並非鐵板一塊,即便聯合到了一起,那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劉宏才敢讓賈詡、程昱、李儒三人去執行那個借刀殺人的計劃。
可是,關東的地方豪族就不一樣了。
諸多地方豪族家中的財富,大多都是依靠著把控鹽鐵收益,所積累的起來,雖然偶有欺壓百姓者,但卻並不是太過分。
而且,關東的地方豪族,還非常注重名聲,不僅會修建一些水渠、道路、橋樑等便民設施,還會在遇到災荒的時候,拿出一些錢糧來賑濟災民。
因此,關東的這些地方豪族,幾乎每一個家族,都在當地擁有著不小的名望與民心。
最主要的是,這些地方豪族之間,經常互相聯姻,大多數都有著相同的利益需求。
這些傢伙,一旦聯合起來的話,其聲勢,遠比關西的地主豪強要強上十倍、甚至是百倍不止。
對此,即便是劉宏,也為之忌憚不已。
“唉……”
王潛嘆了一口氣,沉聲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將覆滅地主豪強的事情,攬到朝廷和地方官府身上了!”
“啊?”
聽到這話,劉宏頓時呆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說道:“師父,您……莫不是在說笑吧,這種事情,怎能攬到朝廷身上呢?”
“為師何曾可能開過玩笑?”
王潛沒好氣的,看了劉宏一眼,沉聲道:“仲德與文和那邊,不是查到了高家勾結鮮卑人的事情嗎?
還有文優那邊,不是也留下了一個叫做韓遂的傢伙嗎?
剛好可以讓那韓遂出來指正,給那些地主豪強們,安上一個叛國、謀逆的罪名。
如此一來,便可對外宣稱,是為了避免他們裡應外合禍亂大漢,故而在追殺東羌叛軍之際,順手將其一併誅滅……”
“呃……”
劉宏微微一怔,遲疑道:“師父,這個理由,怕是有些牽強吧?”
王潛擺了擺手,道:“就算再牽強,那也總比沒有理由,而讓那些傢伙去胡亂猜測的好。
如此一來,就算有些傢伙不會盡信,也不至於立刻就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
而咱們,便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提前進行新的謀劃,以避免日後更大的損失!”
“師父說的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