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就是這麼輕微的一顫,卻彷彿有著一股無法用肉眼看見的巨大洪流,從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軀之內如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
原本搭在她肩頭的那條粗壯手臂,此刻在眾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竟像是被一團無形無色的熊熊烈火所舔舐。
轉瞬間,整條手臂就化作了一片猩紅刺目的血霧,以一種極其恐怖的姿態消散在了空氣當中,甚至連一點殘渣都未曾留下。
隨著這陣沉悶而又極具震撼力的“砰”聲響起,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在這一刻凝固住了,時間和空間似乎都為之停滯不前。現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那片讓人毛骨悚然的驚愕氣氛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大量的鮮血猛然從斷裂處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色噴泉。
但令人感到無比詭異的是,這些鮮血就好像受到了某種神秘莫測的強大力量牽引一樣,奇蹟般地繞開了風晚。
就連他那身飄逸的衣角,都未能沾上一滴半點的血跡,依舊保持著一塵不染的狀態。
如此詭異恐怖的場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寒意順著脊樑骨迅速蔓延至全身,不少人更是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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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位領頭的匪盜,此時已經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瞬間化為血霧消失不見的手臂,臉上滿是驚恐萬狀的表情。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呆立當場,彷彿靈魂已然出竅,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反應能力。
四周的空氣好似在剎那間凝結成了厚重的固體,讓人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抑和沉悶。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衝破重重阻礙一般,顯得異常沉重且艱難無比,彷彿吸進鼻腔裡的不是空氣,而是粘稠的泥漿。
所有在場之人的心臟,也都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地停止跳動了那麼一瞬,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住了。
短暫的沉寂過後,突然間,一聲淒厲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驟然響起,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瞬間刺破了這片詭譎而又靜謐得可怕的氛圍。一直處於極度震驚狀態中的匪盜頭領,終於在此刻回過神來,強烈到難以忍受的劇痛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只見那匪盜頭領的左臂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瀰漫在空中尚未散去的血霧。然而,令人驚愕的是,儘管遭受如此重創,他那雙原本應該充滿恐懼和絕望的眼眸之中,此刻卻跳躍著近乎瘋狂的烈焰,彷彿之前手臂在那股奇異力量作用下消散成血霧所帶來的巨大痛苦已經完全被他拋諸腦後。
此時此刻,充斥在他心頭的只有無盡的怒火以及刻骨銘心的仇恨,這些負面情緒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此時的匪盜頭領就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兇猛野獸,口中發出一陣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的咆哮聲:“小子,你這分明就是在自尋死路!”伴隨著這聲怒吼,他僅存的那隻右手緊緊握住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刃,其動作迅猛如風,裹挾著排山倒海、雷霆萬鈞般的氣勢,毫不留情地朝著風晚狠狠地劈砍過去。
風晚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巍峨高聳、堅不可摧的山嶽一般,穩穩地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面容沉靜得猶如一池毫無波瀾的湖水,無論外界如何喧囂動盪,都無法在他的臉上掀起一絲漣漪。
此時,面對著那仿若狂風驟雨般兇猛凌厲的攻擊,風晚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充滿輕蔑意味的笑容。他的聲音冰冷而清脆,彷彿寒霜凝結而成,雖然音量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鐵板之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響:“聒噪至極!”
僅僅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好似冬日裡最為寒冷刺骨的凜冽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