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就只是看著他,吳哲嘆了一口氣,捂住自己的腦袋認命的把手邊的圓木又扛上了肩膀,
成才他們看見了吳哲的動作,也紛紛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是他們在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們可以,
藍木眨了眨眼睛,齊桓看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看向自家隊長,
袁朗無所謂的擺擺手,
“要是你們不能再午飯之前回來,食堂可不會給你們留飯,齊桓,走,看這群傻子幹什麼?”
齊桓小跑過去給他家隊長開車門,在臨上車的前一秒,袁朗向後看著這群沉默的人,以及藍木那雙倔強的眼神,搖了搖頭,點開了車載音樂,
激昂的音樂聲,透過擴音器傳到這四十四個人的耳朵裡,藍木嘴角帶笑地看著他們,
“走吧,兵王們,趕回去吃午飯~!”
每個人幾乎都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他們接近麻木的身體在哀嚎,耳邊是他們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歌聲,他們每次開飯前都要唱的歌,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戰士就該上戰場
是虎就該山中走,是龍就該闖海洋
誰沒有爹? 誰沒有娘?,誰和誰的親人不牽腸,
只要軍號一聲響,一切咱都放一旁~!
……”
有人說,人的身體是有一個承受極限的,一但是超過了那個極限,人的身體就會崩潰,但還有一種說法是,在超過那個極限之後,你身體的上限就會提高,從而突破自己,
藍木不清楚現在是不是他的極限了,但是他知道他們這群人還在走著,是的,現在的他們已經不算是在跑了,已經是在走了,更有的人只在挪騰,
藍木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他的目標是跟上前面那輛離他不遠不近的那輛車,而他身後其他人的目標,是跟上他,
等到他們終於回來了,看到他們的那個刷著淡黃色外牆的臨時宿舍時,每個人激動都好像快要哭出來一樣,有的人直接臉朝地下,止不住的親吻宿舍前面的空地,
有的人乾脆就暈了過去,被救護車給抬走了,藍木也坐下來了,毫不意外的是按照他們的這個速度,他們果然錯過了午飯,現在的時間都快下午了,
他們已經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藍木抬著頭看著站在他們宿舍樓上半露天走廊的袁朗,
心想,我們靠自己贏回了屬於我們的尊嚴,不是嗎?
起碼我們贏了,
四十四個人都整整齊齊的都回來了,藍木想知道袁朗這個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但是他失望了,那個爛人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說他們是傻蛋,然後為了獎勵一下我們的精彩表演讓他開心了,如同施捨一樣的給我們每個人加了兩分,
吳哲靠在藍木身上,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個爛人教官,藍木都不用用眼睛掃一圈就知道,只要沒有暈過去的,都恨不得衝上去生啖袁朗爛人的肉,
藍木向後倒去,靠在許三多的大腿上,嘆息了一口氣,
“三多,看到了嗎,這就是爛人的真正嘴臉,你一定要記住,記住啊。”
藍木微微抬頭看著許三多那張同樣疲憊略顯沉默的臉,沒忍住摸了一把,
“真抱歉,這個世界上就是壞人要比好人多呀~”
“小生也算徹底見識了啊~!”
吳哲大喊了一聲,也倒在了人肉堆裡,可能是因為太累了,他們連回宿舍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都是七倒八歪的躺在宿舍樓門前空地處,
藍木眯著眼睛看頭頂的藍天,然後聽到屠夫千年不變的暴躁聲線跟他們講,明天實彈訓練,
藍木什麼都沒聽見,只覺得天上那朵雲長得真像那個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