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說話,成才握著手裡的八五狙看著許三多,他很同意連副的做法,我們真的誰都回不去了,
另一邊高城正坐在車上,清點陣亡人數,齊桓和他坐一輛車,高城開車,看到這一幕他心裡五味雜陳的,說不上來什麼好了,
他也就只能慶幸的是他熟悉的那幾個面孔,沒有被這場伏擊陣亡,這些兵都是好兵,卻被他們像攆耗子一樣追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他心疼,為這些好兵心疼,
就這個時候,他還得向那個該死的指揮部彙報,
“哎,指揮部,a10點的伏擊已經結束了,淘汰26個,已經接近半數了。”
高城在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對待這些士兵,為什麼非要這樣的殘酷,
但是他並沒有什麼話語權,他也只是不滿,那頭的指揮部顯然還並不滿意,讓他們繼續追擊,
“已經向b15,b23方向組織追擊了,完畢!”
說完話,高城甚至生氣的摁掉了電話,只是因為生氣他放了兩次才放回原位,
“好,好好,請人上車,說你呢!動什麼手!”
高城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人生著悶氣開車走掉,他不想開車載死老a,齊桓回頭大喊,他也只是假裝沒聽見,
高城一個人開著車,心裡生著悶氣,向b15方向過去,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他的車好像壓過了什麼東西,他停下車,
站在這坡草坡上看著,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多虧了藍木,高城的偽裝水準那也是數一數二,畢竟他不服氣,每一次都被自家連副發現,
“出來吧,你腳都露出來了,你哪個團的,汽車在你身上壓過去,你都裝看不見?”
這個倒黴蛋就是和大家走丟的馬小帥,一開始的時候他是跟著他班長的,只是跑著跑著就走散了,
一聽到有汽車的聲音,急忙偽裝隱蔽,沒想到就撞到自家連長的手裡,
他站起來給連長敬禮,鼻孔裡還插著一根草,高城幫他拿出來,
“連長,您說過,偽裝潛伏第一要點,沒被敵方發現時絕對不能暴露!連副也說過就算是有人從你身上踩過去,你也不能動,因為也許對方在詐你!”
“我剛才以為您在詐我。”
高城看著這個臉上塗滿油彩的學員兵,只有老七連的人還管他叫連長,他肩膀上的小紅牌還沒有摘下去,高城拍著腦袋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
“你是馬小帥吧,鋼七連第五千名兵吧,我主持過你的入連儀式。”
“是我,連長你還記得我啊,只是那不久之後七連就散了,剛才我還和大家跑丟了。”
本來見到連長馬小帥挺開心的,可是說著說著,他就傷心了,雖然他來了七連沒多久,還是在那一個尷尬的時期來的,七連的輝煌他只能透過活動室的那些錦旗瞭解,和班長的那枚獎章,
,!
他班長並不是善於言談的人,可是說起七連來,說起這五十七年的歷史來,班長的身上就像是散發著光輝一樣,好像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在那個入連儀式上,他正式成為了鋼七連的一員,從此他的驕傲和榮譽就已經和這個連隊深深的綁在一起了,
鋼七連的大家對他來說都是家人,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鋼七連第五千名士兵,也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個神聖的莊嚴的儀式上,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馬小帥傻傻的站著,等著連長帶他走,他被連長髮現了,所以被淘汰了,也許誰帶的兵就像誰,馬小帥身上也帶著許三多的傻氣,
可高城卻不忍心這樣做,
“聽我命令,臥倒。”
馬小帥迅速臥倒,看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