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越野車從坎坷不平的賽道上衝了出來,一場大秀總是要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開始,
連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他們四個人形成了一個小堆,藍木抱著肩膀看著這場表演,
車門微晃了一下,幾個人影已經從揹著觀眾的那側躍入了草叢,車子隨後停下。
“在車剛衝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完成了潛伏。”
說這話的人是高城,此時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在場上大殺四方的四人小隊,
他的話音未落,草叢中已經響起了幾個點射,離槍響處至少600米的幾個靶子爆掉了。四條人影從草叢裡騰了出來,並不見得緊迫,但速度和姿勢上都有種壓人的感覺,和伍六一們大不相同。
藍木知道是哪種不同,他們手裡都沾過血,經歷過戰爭與死亡的人當然不同,
奔跑中,又有人開槍,遠在另一端的靶子爆掉了。
還有一個人在跨越障礙的時候,凌空射擊,打掉一個靶子。
說實話這個四人小隊,做的表演就像是一種炫耀,一種他們以為習以為常的炫耀,好看,漂亮,精準,一場關於速度和力量的表演,
但又不僅僅只是一場表演,藍木心說。
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他們保持著最小的動作幅度,但卻保證效果的最大化,到最後僅用了三分之二時間就打掉了所有的靶子,而且大部分還是移動靶,
如果不是藍木認出了帶頭那個是誰的話,他一定第一個帶頭開始鼓掌,那個極出風頭的倒掛金鉤,完全就是為了耍酷,
除了帥,還是帥,
周圍的掌聲幾乎都沒有停下來過,等到這四個人在最後又幹掉了一排流動靶,僅用了三個呼吸的時間,默契的配合,高效的動作,
等到他們結束的時候,
周圍的掌聲幾乎都要排山倒海了,
這個部隊名字完全是一堆亂碼的傢伙們,剛一露面,就把在場的所有人給斃了個滿地找牙,儘管他們一句話都沒說,但是行動上已經能夠證明了一件事,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當然事實勝於雄辯,當兵的沒有誰不佩服強人的,不論是槍法、反應、體能、速度,還是戰場意識這四個人都遠超在場的眾人,
藍木也不得不佩服,他們就像是一把尖刀,出鞘的唯一任務就是命中目標,對方是真正的戰士,他現在才真的開始好好考慮起那份邀請,
許三多露出小白牙,他也有點興奮,因為他也認出了一個熟人,他看著藍木小聲的分享,
“連副,是袁朗,那次演習裡的那個中校。”
藍木有點詫異,他能看出來純粹是因為那天跟袁朗過過招,看出了他的路數,可是許三多居然也認出來了,那四個人可是把臉上蒙得親媽都未必能認出來,藍木故意揉許三多的腦袋,
“咋兒,見到他,你很開心?”
許三多點頭,看到認識的人他就是很開心,但是藍木心裡卻有點不好的預感,他也不是那種隨便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的人,他一般都當著對方的面說,所以藍木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一旁的伍六一倒是很心動,懟了藍木一下,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藍木扭頭看著他,怎麼這群老a給他們都下了藥了,一個個得都著了魔了,沒好氣的回答他,
“知道,全國最好的步兵,上次被咱們俘虜過的,準確的是說,被我和班長俘虜過的老a。”
伍六一看著利索的結束戰鬥的那四個人,心裡頭念著那個名字,他想當兵就要當最厲害的,要不然當兵還有什麼意思?
等到比賽就這麼結束之後,藍木帶著伍六一去醫院,走的時候跟許三多說,千萬不要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