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多,好吧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原諒你了,現在跟我一起吃吧。”
“好。”
許三多總是會因為某些小事兒,開心的支起他的小白牙來,這一次也是,藍木看到這個笑容,就想起了那個小姑娘,緊接著他發現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並不是他自己的,
“三多,我身上穿的是你的嗎?”
許三多抬起頭,因為吃飯吃得著急,嘴角還粘著米粒,
“不是,是連長的,我沒有便服。”
“啊,連長謝謝你把衣服借給我穿哦。”
高城本來就都想走了,一聽到這話腳又落回來了,
“謝什麼謝,行了,把你自己照顧好吧,你個孬兵,一天天儘讓人操心。”
後面的話聲音很小,藍木也聽到了,他笑了,他很開心,
是啊,只要你的家人還在,你的家就還在。
藍木把吃得乾淨的飯盒放到桌子上,看著許三多,
“三多,我回來了。”
許三多低頭正在給藍木削蘋果,他在書上看過的病人多吃水果好得比較快,相比於他的嘴,他的手就要靈活得多,不像每次藍木給別人削蘋果,都要削掉一半,只剩個核,
許三多第一次削就很像模像樣了,
“嗯,歡迎回來。”
藍木覺得這幾天自己一直在尋找的答案終於找到了,
,!
在他為了救那個女孩的媽媽倒下的時候,他找到了一半,在剛剛他找到了另一半。
下午的陽光很亮,但又不是很刺眼,藍木的身上穿著自家連長的衣服,吃著許三多削的蘋果,窗外的風飄飄地吹過,吹拂半透明的窗簾,疏散病房裡的沉悶空氣,
藍木吃完了蘋果,看著一邊看書學習的許三多,
“三多,我們給班長寫信吧,咱們倆一起寫,我突然有很多事想說給班長聽。”
許三多看著藍木,有些猶豫,對於這個想法他深感誘惑,
“可是伍班副說,頂不住了才能給班長寫信。”
“嗨,誰管他啊?他恨不得一個星期給班長寫一回信,咱倆一起寫,你陪我,班長收到一定很開心。”
許三多被說服了,其實他也想寫,自從從伍六一那裡知道了班長現在的住址,他想了不止一次,可是他不敢,
有的事一個人做的時候,總是畏手畏腳的,但是兩個人在一起,好歹還有個伴,藍木就是那個伴,
他們同樣害怕,但是同樣期待。
兩個腦袋擠在一張信紙面前,一支筆,兩張嘴都在說,藍木這個人一寫信的時候總是:()袁朗,袁朗,我要diss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