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可是許三多並不太會,維修戰車是要把它的履帶一節一節的拆下來,再一節一節的裝回去,所以許三多能做的就只有蹲在距離班長和伍六一不遠不近的距離,笑著看他們動,
伍六一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幹活都不得勁兒,想讓他離開這兒,去別處玩牌去,可是誰知道這傢伙說什麼,玩牌沒有意義,要是把時間按往後倒回一秒鐘,他一定會掐死自己那張多此一舉的嘴,
因為他今天遇見真理了,
這句話藍木喜歡,但是藍木沒跟其他人說過,許三多不一樣,他幾乎和他認識的所有人都說過這句出自他爹的名言,於是可想而知,那句關於好好活得名言,把伍六一的肺給氣炸了!
他跳起來,像一隻受了驚的大貓,舉著雙手,對著這幾乎除了他們三個就沒有別人的地方,大聲的喊著,
“同志們,我今天遇見真理了,真理!”
許三多還很開心的說著,
“咱們連副,藍木也說這是真理嘞!”
伍六一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身上,有氣無力,一口氣憋著上不去也下不來,他不知道藍木聽見這句話當時是個什麼心情,反正他現在是挺想殺人的,
“六一別鬧了,三多那這樣的吧,你掌釺,你班副給你掄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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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覺得這樣也不錯,於是開口,伍六一一臉嫌棄,但是緊接著許三多又說,
“掌釺沒意義,掄錘才有意義。”
伍六一被氣笑了,他想把這貨給轟走,離他和他班長遠一點兒,
史今看著許三多,他知道許三多現在很需要重新樹立起他的信心,也許只要邁過這個坎,他會比原先還要好的,於是他開口道,
“那你來掄錘,我來給你掌釺。”
伍六一想反駁,可是又被他班長的一個眼神給懟了下去,在一邊死死的盯著,許三多有點緊張,旁邊的伍六一還一個勁兒的讓他放棄,
“你小子掄過錘嗎?砸了人怎麼辦?”
“要不許三多,許爺我求你,你還是去擦車吧,你擦得挺好的,真的,這粗活我來就成了!”
史今在一邊鼓勵的看著許三多顫顫巍巍的手,
“許三多,你不能老這樣,你看你上車就暈,為什麼?因為你老想我會吐的我會吐的。你射擊,姿勢連長都說標準,就是打不中?為什麼?因為你老怕做錯事。打不中是自然的,不算做錯事。”
“打不中是個靶子,打中了可是個腦袋!”
兩道聲音,一道讓他趕緊放棄,哪裡涼快兒那裡待著去,另一道聲音鼓勵他,讓他什麼都不要想,只管砸下去,
許三多的腦子嗡嗡的,他根本不知道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也許他該聽他心裡的那道聲音,那道聲音在說什麼呢?
我想留下來,我想留下來,
“我想留下來!”
就這麼喊著,許三多手裡握緊著錘子奮力的砸了下去,可是他卻並沒有命中他的目標,他那一錘子直接砸到了他班長史今的手上,砸的史今捂著手身體縮在一起,
許三多立馬丟掉了錘子,堅硬的錘子被砸向地面的時候,發出亢當的聲音,好像是某種預警一樣,伍六一立馬上前來揪住許三多的衣領子,右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就要往許三多那張被嚇得緊閉著雙眼的的臉上砸去,
這時候史今倒在地上,說了一句,
“你是要打他,還是先來扶我?”
伍六一實在氣不過,拳頭張開,又握緊,最後還是隻用帶著手套的手在許三多那張討人厭的臉上,用髒手套指出了一個小黑點,就趕緊帶著他班長去醫務室了。
一些事發生在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