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讓他經歷一次,讓他明白他平時學的,練的,總有一天是要放到戰場上去廝殺的,可是他的這次經歷比一般人來得都要殘酷。”
“心理小組干預了嗎?”
“正在干預,可是需要時間。”
“想辦法,不惜一切辦法,我不想這麼好計程車兵就這麼廢了!”
袁朗轉過頭看著大隊長鐵路,五顏六色的幻燈片的光影打在他的臉上,
“我請求大隊長批准我對此事全權處理。”
……
在藍木從袁朗寢室離開的同一時間,許三多的身體終於抗不住了,睡倒在桌上了,明亮的檯燈打在他那張憔悴的臉上,齊桓看了他一眼,起身把他抱到床上。
那個早晨,藍木給所有他能想到人的都打了電話,連長,班長,指導員……
“我能問問是什麼事嗎?”
“班長,對不起,這是機密。”
“我明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一直都做的很好,藍木,那我能問問你們現在還好嗎?”
藍木握緊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三多不算好,自己……
他的心理疏導一直沒去,他對自己說沒時間,太忙了,有很多事要做,可是何嘗他又不是在害怕呢?
史今如今的事業做的風生水起,紅紅火火,這個電話號也是隨著上一封信附來的,這是藍木時隔多久再一次聽到班長的聲音,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一樣,
班長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耐心,聽說班長結婚了,物件是那個他提過的和他生離死別一個月的女同桌,藍木為他開心著,隨信附贈的那包喜糖藍木一直擱在櫃子沒吃。
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剛從袁朗的辦公室出來,他迫切的想找一個人說說話,可是他想了半天這個時間他該去跟誰說?
最後他看著那串電話號碼,打了出去,沒想到班長卻接了,
他想說他挺好的,不需要班長擔心,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那頭班長嘆了一口氣,他總是那麼洞察人心,尤其是他帶過的兵,好像在他眼裡許三多也好,藍木也好,甚至包括伍六一,永遠都是隻是他第一次見的那個小新兵。
“我明白了,照顧好自己,藍木,我會去的,但不光是為了三多,也為了你,班長不知道你們經歷什麼,但是隻要是我能做的,我都願意做。”
“好。”
還有沒說出口的謝謝的,無論是什麼都謝謝你。
藍木聽著電話裡結束通話的滴滴聲,是他先掛的,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一個人來到他的秘密基地一直待到天光大亮,他一個人看了整場日升,很美,很壯觀,回去後他給自己衝了一個涼水澡,穿戴整齊,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帶好了帽子,拿了一個哨子就去了許三多他們寢室,推開了那扇寢室門。
藍木華麗麗的缺席了上午的訓練,因為那個時候他才剛回寢室,他的“好室友”馬健幫他請了假,病假,袁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預設了這個理由。
他想起了今天凌晨看到的那個藍木,那個才是最真實的他吧。
:()袁朗,袁朗,我要diss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