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的友誼長存,所以完畢他害怕了嗎?”
袁朗一邊用望遠鏡看著情況,一邊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他很善良,這是一種極其寶貴的品質,但有時候這也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許三多的手放在扳機上,他的肌肉在緊張著,在等待著隨時開槍的命令,
“我沒害怕,這不是害怕。”
“隊長,他這是對生命的尊重,完畢他尊重每一條生命,不管對方是誰。”
“你倆換個位置。”
藍木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現在他是隊長,所以藍木乖乖聽話,和許三多換了一個位置,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瞄準鏡,
袁朗看了一眼許三多,手裡拿著望遠鏡看著目標人物們正在有序越過國界碑,
“三多,你還記得我胳膊上的傷嗎?”
“記得,穿透性槍傷,16。”
藍木突然有點手癢,這孩子真的是,有的時候告訴他啥他都相信啊,
袁朗笑了一聲,
“你就這麼相信我?”
“你沒必要騙我,騙人沒意義。”
“其實藍木說的沒錯,我這是拿改錐扎的。”
藍木咬了一下嘴唇上的死皮,一大片死皮連著血就被扯了下來,有點疼,甜滋滋的血進入到他的嘴裡,些微的疼痛,也讓藍木的腦子更加清醒了,他搖了搖頭,繼續盯著目標,
許三多因為袁朗的話轉過頭去看他,然後又急忙轉回去,
“我遇到一個亡命徒,我是全副武裝,他只有一把改錐,我忘了我還帶著槍,忘了一切的戰鬥技能,可是他沒忘他手裡有一把改錐,他也沒忘記他要殺了我。”
藍木在心裡想,他上輩子第一次殺人還是在九歲,因為一包餅乾,他在荒土中翻到了一包珍貴的餅乾,可惜他不是第一個發現那包餅乾的人,可他實在是太餓了,
最後他吃到了那包餅乾活了下來,而那個人比他大很多的男人永遠的成為了蟲子嘴裡的晚餐。
袁朗還在說著,藍木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a人,
“善一旦遇到惡,先受傷的總是善良的,所以我後來總是對自己說,袁朗,你要做惡的善良人。”
“因為你不能讓你的部下受傷。”
藍木偏過頭想看看他的表情,不可否認的是藍木的心因為這句話亂跳了一下,就一下不多,但是上一次他這麼沒有規律的亂跳還是因為許三多,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許三多,那個瘦弱的像個小雞仔的新兵,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選擇和這個瘦弱的新兵做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藍木覺得自己瘋了,要不是就是腦子出問題了,袁朗?朋友?這輩子他都不會他把這兩個詞連到一起的。
齊桓的聲音透過通訊器那頭傳過來,還帶著電子裝置獨有的沙沙聲,
“目標確認二十一名,馱畜十,全部越過2071國界碑,完畢。”
“全部放進伏擊圈,齊桓你去收口,完畢。”
藍木透過瞄準鏡看著即將進入包圍圈的毒販們,他知道毒品的危害性,如果說香菸是慢性上癮,那麼毒品這種東西高強度刺激神經的化學制品,在藍木看來就不該存在,他們國家關於這種東西最早的記載可以追溯到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五石散,
因為對於當時現實社會的不滿,當時的文人雅士偏愛服用五石散,以體驗他們想要的得道飛仙的感覺,用來逃避現實,其實只是刺激大腦神經,以追求一種限時的享受,
古代吃丹藥死的人並不少,長生對於人類來說始終具有著無比強大的的誘惑力,可是他們忘了人類的生命之所以是有意義的,就在於這短暫的生命。
藍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