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一名青衫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手持劍。
此刻的他,面容已經換成了先前那般清秀模樣。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遮掩著什麼了。
更何況,方才他嘗試著用出裂空爪加上空無劍,都無法傷及到此人,所以,儘管此招之強,但是身為洞府境一重的修為,想要越一個大境界傷到對方,還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所以,他也沒有再耍這些小聰明,而是選擇坦誠相見。
而且,方才他的貿然出手,除了試探一下境界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還有其他的原因。
柳宗捏碎手中的那道劍氣,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經歷過方才的事情,現在居然又緊隨其後地出現了一個闖入者,這算什麼?
難不成真的以為他堂堂一個三大家族的家主是個軟柿子,是個人都能來捏?
這時,他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掌心,上面,居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劍氣白痕,瞬間,柳宗心中頓然一驚!
是劍氣所留!
眼前此人,不過是洞府境一重的強者,居然能夠傷到他?
不過很快,當他注意到楊蕭手中的劍時,雙眼頓時微眯。
因為他看不透此劍!
於是,柳宗極力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是何人?”
楊蕭拿出了一塊玄黃玉石,道:“前輩,這是小蘭留給我的,方才,小蘭給我傳來了一道訊息,她出了危險,是何人所幹?”
柳宗嗤笑道:“還說何人所幹?怎麼,你惹出的麻煩,自己不知道?”
楊蕭想了想,然後認真道:“你說的是逐鹿書院,還是帝玄衛,還是城主?”
身為柳家家主的強者望著楊蕭,竟然有些發怔。
這傢伙......惹了這麼多事?
柳宗望著他,沉聲問道:“你就是殺了逐鹿書院兩名內院弟子的楊蕭?”
楊蕭沒有隱瞞,直接點頭。
柳宗沒有回答楊蕭的問題,而是盯著他,再次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拿著你的人頭去找逐鹿書院?你要知道,就是因為你,我柳家差點和逐鹿書院交惡!所以,你到底有什麼底氣?”
楊蕭沒有廢話,直接將手中的葬神劍以靈氣託舉在半空中,輕移到柳宗的面前。
“前輩請看,不知能看出此劍什麼端倪?”
柳宗沒有看劍,而是繞過它,將目光落在楊蕭身上,“年輕一代的劍修,洞府境修為,持有連我都看不透的寶物,說實話,你的天賦若是放在整個落帝城,都是耀眼的存在,但現如今,你並不值得我為了你去向整個逐鹿書院交惡。”
楊蕭望著他,道:“前輩,難道你就甘願被逐鹿書院壓著?”
柳宗輕嗤一聲,“怎麼,連我身為觀海境修為都沒有任何辦法,憑你一個洞府境修為,就有辦法了?我告訴你,一個夭折的天才,和廢物無異!”
楊蕭搖頭道:“前輩沒有辦法,是因為心繫一個家族,而晚輩不一樣,獨來獨往而已,想殺就殺,殺不過就跑,然後回來接著殺。”
柳宗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修?”
楊蕭臉上毫無懼色,“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沒有太多的廢話,只是說了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身為一個劍修,在突破到洞府境的時候,便已經念頭通達,而有些必要面對的話,就當做是天道,自有一劍,心無旁騖,戰便是了。
先不管能不能打得過,先打了再說!
楊蕭繼續道:“前輩,那小蘭姑娘對我有恩,現如今她受了難,我必須要去救她,儘管因起寡淡,但我楊蕭自然沒有不救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