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安慰道:“晚晚,逝者已矣……”
悲傷的情緒閃過,沈晚晚轉頭看了眼半見,抬眸看向燕子謹,眼神滿是堅定,還帶著剛剛的哭腔哽咽道:“誰做的?”
燕子謹抿了抿唇,喚道:“晚晚。”
沈晚晚耶斯底裡道:“我問你,誰做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燕子謹接手沂州三城,對沂州無論大小事宜,都有人告訴他。晚上沒有宵禁,半見又是府裡的人,他不相信,他會一無所知。
燕子謹垂眸道:“晚晚,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沈晚晚聽他這話,就知道,他一定知道是誰。卻不買他的賬,眼神滿是恨意和憤怒道:“到底,是誰!你若不告訴我,我自己也能查到。”
燕子謹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沈晚晚,只見她滿臉怒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最終,燕子謹輕嘆一聲,緩緩開口告訴她道:“是高銘陽。”
聽到這個名字,沈晚晚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日發生的事情,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的憤怒和擔憂交織在一起,以至於聲音都不禁有些微微顫抖起來:“昨日,他沒能得手,所以今天就將怒火發洩到半見身上了嗎?”
面對沈晚晚的質問,燕子謹沉默不語,因為他無法否認這一事實。而沈晚晚見狀,則明白自己所猜無誤。她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動作迅速地從身旁冷樺的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然後毫不猶豫地提著劍便要向門外衝去。
“晚晚!”燕子謹見狀,急忙出聲阻攔。
“小姐!”與此同時,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圍攏過來,試圖攔住衝動的沈晚晚。
然而,此刻的沈晚晚心意已決,她眼神冰冷地掃過擋在身前的眾人,厲聲道:“給我讓開!”
燕子謹深知事態緊急,連忙上前一步,焦急地解釋道:“晚晚,高銘陽那個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他如此對待半見,分明就是想要引你前去。我絕不能讓你就這樣落入他的陷阱啊!”
可是,沈晚晚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她再次怒吼道:“讓開!”
這時,一旁的冷樺也趕忙勸解道:“小姐,主子已經因為昨日之事跟高家產生了嫌隙,如果您現在貿然前往,那麼我們與高家之間恐怕會徹底決裂,後果不堪設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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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晚轉頭看了眼冷樺,又看了眼燕子謹和冷楓。眼神滿是失望和傷心,又一顆淚珠從眼中滑落,道:“所以,昨日半見不在,你們都知道的,對麼?”
冷楓冷樺兩人相視一眼,片刻後,冷樺才開口道:“昨日發現您不在,半見當時說回家探親,我們忙著找您,並未在意。 ”
沈晚晚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投向冷楓,嘴唇輕啟說道:“昨日,我分明讓你派人前去尋找她,你究竟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然而,冷楓卻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言不發,彷彿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難道說……你們早就已經知曉他被那高銘陽抓走了嗎?”沈晚晚緊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如同鋒利無比的匕首一般,一刀又一刀無情地割開了沈晚晚內心深處那扇脆弱的心門。
沈晚晚的心如墜冰窖,她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這三個人,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那張原本白皙精巧的面龐此刻佈滿了悲傷與絕望,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而與此同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瞬間淹沒了她的整個身軀。
“我心裡清楚,你們是燕國人,雖然佔據沂州,但心中還是厭惡我們。但你們,佔據的是我們的地方。半見。畢竟也在一起相處了將近一年的時光啊!哪怕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