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料到迎接他的竟是沈晚晚那張佈滿慍色的面容。只見沈晚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竟然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只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司馬玉龍見狀不禁眉頭緊蹙,滿心疑惑,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何處得罪了佳人,致使她如此氣惱。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陸繹,希望能從好友那裡得到些許提示,然而陸繹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沈晚晚氣鼓鼓地離開之後,尋得了一處幽靜安寧的涼亭,獨自坐下,靜靜地品起茶來。此刻的她心情依舊煩悶不堪,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方才發生的種種不快之事。
就在這時,棠樾緩緩走來,輕聲喚道:“司姑娘。”
聽到聲音,沈晚晚並未起身相迎,只是微微抬起眼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應聲道:“棠公子。”
棠樾敏銳地察覺到沈晚晚的臉色仍舊籠罩著一層陰霾,似是還未消去心頭之怒,於是微笑著試探問道:“姑娘可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生氣不已啊?”
面對棠樾的詢問,沈晚晚沉默不語,彷彿根本不想提及此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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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樾接著說道:“這晉安縣主啊,雖說是柳家的庶出女兒,可那也是備受柳家人寵溺的呀!現如今又得了個縣主的名號,愈發囂張跋扈起來。姑娘您這般溫婉善良之人,實在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在此黯然神傷吶!”
沈晚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應道:“棠公子怕是過慮了,我哪會如此輕易就被他人影響情緒。我方才不過是心中想著些其他瑣事罷了。哦,對了,還未曾詢問棠公子,不知您日後可有何具體打算?莫非依舊像之前那般四處遊歷嗎?”
棠樾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回答道:“不瞞姑娘說,在下有意參加來年的春闈大考。”
聽聞此言,沈晚晚輕點了下頭,表示認同,開口稱讚道:“棠公子才華橫溢,實乃可造之材。若能有幸透過科舉入朝為官,為咱們楚國效力,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棠樾深表贊同地點頭應和著:“正是如此!此次出行,我前往沂州,又到了涼城等地,一路上所見所聞,讓我為國為民做一番大事的念頭愈發強烈起來。正所謂‘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自當以家國大業為重。只要能夠報效祖國、造福百姓,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又何必在意是否能夠平安歸來、享受榮華富貴呢?正如古人所言‘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沈晚晚微笑著點了點頭後緩緩站起身來,她優雅地舉起手中那精緻的茶杯,輕聲說道:“今日,小女子便以這杯清茶代替美酒,祝願公子您心想事成、仕途順遂、能夠平步青雲、一路高升!”話音剛落,她將茶杯輕輕抬起送至唇邊,輕抿一口,而後微微仰頭,目光溫柔地看向對面之人。
坐在對面的棠樾也趕忙倒了一杯香茗,面帶感激之色回應道:“多謝司姑娘的美意和祝福。”說完他同樣舉杯飲下一小口茶水。
此刻,兩人相對而坐,談笑風生,氣氛融洽和諧。然而就在不遠處,司馬玉龍靜靜地站在那裡注視著他們。只見他雙眸幽深似潭水,其間隱隱閃爍著幾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之意。
站在司馬玉龍身旁的李玉不經意間回頭,正巧與陸繹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當看到司馬玉龍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時,兩人皆是心中一凜,誰都沒敢開口多說一句話。
與此同時,在庭院的另一側,柳曼如已經換好了一身華麗的衣裳。她身姿婀娜地朝著這邊走來,遠遠望見涼亭中的二人正相談甚歡,一抹狡黠的笑容瞬間浮現在她美麗的臉龐之上。顯然,此時此刻的她心中已然有了一番算計。
沒過多久,宴席便正式拉開帷幕。司馬玉龍氣宇軒昂地端坐在左上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