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倒是想要瞧瞧,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做出這般無法無天之事來!”
說罷,他用力一揮衣袖,一股勁風隨之而出,吹得周圍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陸繹聞言,連忙領旨,隨後轉身離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不得不說,錦衣衛的執行力當真是強大得令人咋舌。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整個靖安府便已經被他們團團圍住,水洩不通。那些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們個個精神抖擻,威風凜凜,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隨著事態逐漸得到控制,原本圍聚在此處的眾人也開始紛紛散去。
眨眼之間,諾大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司馬玉龍和沈晚晚兩人。
司馬玉龍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溫水,而後輕輕地走到沈晚晚身旁,將水杯遞給她,並關切地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可有什麼不適之處?”
沈晚晚輕輕地搖了搖頭,如墨般的長髮隨著動作微微晃動著,輕聲說道:“沒有。”
她的聲音平靜得如同無風時的湖面,但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情緒卻像是湖底的暗流,不易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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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面前的司馬玉龍緊緊地抿住嘴唇,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開口說道:“我不是早已命人告訴你,我今日要出宮嗎?你為何不等等我,竟獨自一人先行出宮了!”
聽到這話,沈晚晚緩緩垂下眼簾,沉思片刻後,腦海中才浮現出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
的確,好像是有人跟她說過司馬玉龍今日會出宮這件事。回想起今日與他相關之人所說的那些話,一股酸澀之感頓時湧上心頭,讓她心中感到很是不快。
於是,她抬起頭來,眼神略帶幽怨地看向司馬玉龍,嘴裡酸酸地說道:“國主您貴為一國之尊,想要出宮自然是隨心所欲之事,又何須派人特意告知於我呢?”
說完這番話,她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一眼。
司馬玉龍看到她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不禁愣住了。
他皺起眉頭,仔細思索著白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試圖找出導致她如此態度的原因。沉默片刻之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你這是怎麼了?白日,我就發覺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沈晚晚微微撅起嘴巴,臉上的不悅之色愈發明顯起來。
只見她輕哼一聲,猛地站起身來,作勢便要拂袖離去。說時遲那時快,司馬玉龍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緊接著一個轉身,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把下巴輕輕地擱在沈晚晚的肩頭,柔聲說道:“晚晚,本王的好晚晚,到底怎麼啦?嗯?告訴本王好不好?”
司馬玉龍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令人不禁為之沉醉。
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孩童般的嬌嗔和撒嬌意味,更是讓人難以抗拒。這般姿態,與平日裡向卿安撒嬌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
沈晚晚被他這樣抱著,心中原本的氣惱稍稍減輕了一些,但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消散。
她猶豫片刻之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妾身近日聽聞國主有意充盈後宮之事,為何此事未曾有人告知於我這個王后呢?妾身也好替國主好好參謀一番呀。”
司馬玉龍聞言不由得一愣,短暫的沉默過後,他連忙解釋道:“這……這是誰在胡言亂語?本王對此事可是一無所知啊!”
然而面對司馬玉龍的這番說辭,沈晚晚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並不言語。
司馬玉龍這時方才恍然大悟,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本王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鬱鬱寡歡的樣子,敢情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