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的秀眉不禁微微一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緊接著,她又重新仔細地診斷了一遍。
一旁的棠樾看到沈晚晚額頭上的冷汗如泉湧般不停冒出,心急如焚地問道:“章姑娘,情況如何?”
聽到棠樾的問話,章玥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遲疑地將手從沈晚晚的手腕處移開,她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棠樾見狀,心中愈發焦急起來,忍不住再次催促道:“章姑娘?”
章玥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這,這位姑娘……好像……有喜了。”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呆了,就連棠樾也不由得當場愣住了。
沈晚晚秀眉緊蹙,原本緊緊攥著床上被子的手指緩緩鬆開。此刻,屋外的那群人正圍成一團,當他們聽到這番話時,無一不是滿臉驚愕之色。
而站在人群中的棠梨,同樣驚得目瞪口呆。相比之下,一旁的柳曼如卻是冷哼一聲,嘴角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彷彿正在欣賞一場好戲。
屋內,棠樾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追問道:“你確定嗎?會不會診斷有誤?”
章玥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的確是滑脈無疑,只是孕期尚不足兩個月,穩妥起見,應當待月份稍大一些後再次確診。”
聽聞此言,棠梨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之色,她急忙轉頭看向沈晚晚。
只見沈晚晚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顯然正承受著疼痛的折磨。
棠梨心中一疼,趕忙說道:“那你可有辦法止痛?要不先幫晚姐姐止住這疼痛吧!”
章玥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幾枚細長的銀針,手法嫻熟地將其紮在了沈晚晚的手臂處。
沒過多久,沈晚晚便感覺不到疼痛了。
然而,恰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柳曼如突然開口譏諷道:“哼,我早就說了,你找來的是什麼不知檢點、不三不四的女子。尚未出嫁呢,竟然就懷有身孕,果真是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女人!”
棠梨立即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說不定晚姐姐已經成婚了。”
柳曼如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冷哼,面露不屑之色,嘲諷地說道:“方才本小姐就聽聞有人在行那不軌之事,怎的這會兒她便有了身孕?哼,誰曉得她腹中胎兒究竟是誰的種呢!”
棠樾聞聽此言,臉色漲得通紅,怒目圓睜,當即駁斥道:“今日在場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瞧著呢,我分明就是獨自一人待在屋中,晉安縣主休要血口噴人,玷汙他人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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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們身後的眾人聞言,紛紛頷首表示認同棠樾所言非虛。
然而,柳曼如卻絲毫不以為意,依舊冷笑著說道:“即便如此,那又能怎樣?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罷了,不僅結識了錦衣衛陸繹大人,而且轉眼間竟又在那涼亭之中與你談笑風生,若說其中沒有貓膩,誰會相信啊?”
棠梨見柳曼如如此咄咄逼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呵斥道:“你簡直就是信口胡謅、胡說八道!”
柳曼如見狀,非但不以為恥,反而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的模樣,陰陽怪氣道:“反正等到明日,這件事情恐怕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啦,到時候人人都會知曉,你所宴請的賓客竟然跟自己的表兄搞在了一起,並且還有了身孕!哈哈哈哈哈……這場好戲當真是精彩絕倫吶!”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晚晚此刻臉色變得愈發陰沉,她冷冷地盯著柳曼如,緩緩開口道:“晉安縣主這番言辭,依我看吶,您那顆腦袋瓜兒倒不如拿去戲樓裡唱唱戲,說不定還能博個頭彩呢!”
柳曼如柳眉倒豎,嬌嗔道:“司晚晚,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