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完全沒有料到柳曼如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竟是有些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而一旁的沈晚晚則是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諷道:“晉安縣主,您還真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啊!”
說到“晉安”這兩個字的時候,沈晚晚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想當初,這“晉安”的封號還是司馬玉龍詢問自己時,她靈機一動隨口想出的呢。
卻未曾想到今日竟會因為這個封號,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呀!
“晉安縣主,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切莫動怒啊!”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快步走來,此人正是棠樾。
只見棠樾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其面容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柔,整個人看上去氣宇軒昂、一表人才。一旁的柳曼如聞聲將目光投向他,蛾眉微蹙,嬌聲喝問:“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管閒事!”
棠樾不卑不亢地拱手作揖,彬彬有禮地回應道:“回縣主話,在下乃是靖安公的外孫,棠梨的表兄,名喚棠樾。今日有幸得見縣主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說罷,他再次躬身行禮。
或許是被棠樾謙遜有禮的態度所打動,柳曼如原本緊繃著的俏臉稍稍有所緩和,但仍餘怒未消。
棠樾見狀,趁熱打鐵接著勸說道:“縣主息怒,今日乃是家祖的壽辰,眾多朝廷官員皆親臨賀壽。若是此刻事情鬧大,傳揚出去恐怕於縣主名聲有損。依在下之見,不如縣主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一來,既能保全雙方顏面,又可避免節外生枝,不知縣主意下如何?”
然而,棠樾這番話剛說完,柳曼如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她美眸圓睜,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你此話何意?難道她當眾扇我耳光之事就能這般輕易揭過不成?莫非你當真以為本縣主是那軟弱可欺、任人宰割的羔羊嗎?”
就在此時,沈晚晚不經意間瞥見一個人的身影從旁掠過。她目光微凝,瞬間鎖定那道身影,隨即嘴角輕揚,朗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柳曼如怒氣道:“給本縣主磕一百個響頭,本縣主今日就饒過你,否則,今日這事沒完!”
沈晚晚剛要張嘴說話,目光卻突然被不遠處的情景吸引住了。
只見靖安公與幾房的男丁們正簇擁著一名男子緩緩走來。那男子生得相貌堂堂、儀表不凡,舉手投足間更是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令人不敢輕易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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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棠梨的祖父棠明祖恭敬地說道:“公子,請這邊走。這裡的一切娛樂專案皆是由內宅中的人精心安排的,特別是這投壺之戲,乃是如今京城裡最為流行的呢!”
人群中有眼尖者已然認出了這位男子便是司馬玉龍,當即恭恭敬敬地垂下眼眸,緘口不言;
而另一些人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側目觀瞧。
此時,棠梨和棠樾也瞧見了這一幕,兩人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先是向著靖安公行了個禮,緊接著又朝著司馬玉龍深施一禮。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國主本人,但看到就連自己的祖父都對其這般畢恭畢敬,想來此人必定身份尊崇無比。
見到這情形,在場的眾人也紛紛效仿,一同向著靖安公行禮問安。
然而,唯有沈晚晚依舊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棠明祖一身暗紅色錦袍,白色的頭髮,臉上的皺紋能看出他的年紀,但雙眼炯炯有神。他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棠梨和棠樾來此行禮。介紹道:“公子,這是我的孫輩們。”
棠梨和棠樾恭敬行禮道:“見過公子。”
司馬玉龍點了點頭,瞥了眼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