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能成為他發洩怒火的庇護所一般。
而陸繹見狀,則面不改色地跟隨著那個人一同走上了樓梯。
與此同時,沈晚晚因為心中一直牽掛著司馬玉龍的安危,整夜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天還未亮透,她便早早地起了床。此時的客棧內十分安靜,除了偶爾傳來幾聲雞鳴外,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由於時間尚早,客棧裡並沒有多少客人。
沈晚晚剛剛踏出房門,就瞧見客棧的大堂中央,身材高大且長相粗獷的藺朗正小心翼翼地懷抱著卿安,一臉溫柔與耐心地輕聲哄著懷中的小傢伙。那模樣看上去著實有些彆扭,畢竟藺朗平日裡給人的印象總是豪放不羈、不拘小節的,此刻卻如此細心地呵護著一個孩子,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出現了一道倩影。一名身著淺紅色蘿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樓梯口處,一隻手輕託著下巴,另一隻手則優雅地握著一把精緻的團扇,美眸專注地凝視著樓下正在哄孩子的藺朗,似乎對眼前的場景充滿了興趣。
沈晚晚不禁被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好奇地多瞥了幾眼。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昨天見到過的那位女子嗎?懷揣著滿心的好奇,沈晚晚不由自主地朝著藺朗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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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朗察覺到有人靠近,抬頭望去,發現原來是沈晚晚朝自己走來。他趕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醒啦?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沈晚晚上前接過他懷裡的卿安,道:“睡不著。可有訊息傳來?”
藺朗搖了搖頭道:“陸繹已經去聯絡了。”
“哇!”
卿安突然開始哭,沈晚晚連忙哄。就在此時,樓上一間房門被人踹開,隨即一男子聲音傳來。
“哭了一晚上了,又哭!又哭!還能不能讓人睡覺了!”
聽到男子大喊的聲音,卿安被嚇到,哭聲更大了。
沈晚晚將卿安抱在懷裡,抬眸看去又是昨日那人。就在此時,另一間房門也開啟,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下來。
藺朗連忙上前,站在沈晚晚面前,一手撫上腰間的暗器,隨時準備戰鬥。
卿安還在哭,臉頰因哭泣漲紅,沈晚晚心疼極了,溫柔的拍了拍,哄著道:“沒事了,沒事了,安兒別怕!”
那男子瞥了眼沈晚晚,眼眸明亮,道:“我說小娘子,你家這孩子也太吵了。昨夜就開始哭,哭個不停,讓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藺朗抱拳道:“家中小公子生病了,若打擾各位休息,真是抱歉。公子一切費用,我們願意承擔。”
那人愣了愣,隨即道:“這位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沒錢付駐店費用麼?”
藺朗禮貌道:“絕無此意。不如公子還有什麼要求,我們儘量滿足。”
那華服公子緩緩走下樓梯,隨即坐在一旁桌前道:“不若,小娘子陪我喝幾杯,我就原諒小公子了。”語氣中滿是輕蔑與調戲。
沈晚晚拍著哭鬧的孩子,理都不理那人,徑直就要上樓,那男子立即上前阻攔,藺朗連忙上前站在沈晚晚面前,替她擋住了男子的行為。
兩人相碰,就要打起來,要見一觸即發,就在此時。
“慢著!”
樓上那紅衣女子緩緩走了下來。
那女子喊道:“本店雖是微薄小店,但也不能任你們這樣打,要打就出去打,否則就給老孃我滾出去!”
那華服男子瞥了眼那女子道:“老闆娘,是他們先打擾我們休息的。而且我也是先他們來住店的。你不會是要趕我們走吧!”
老闆娘道:“孩子小,本就容易哭鬧,這最正常不過。你們要是看不慣,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