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楚國和楚國的百姓,求你了,你趕緊走吧!”
戚牧道:“我不走,我留下來,你身體虛弱,若不照顧好,就有喪命的可能。”
沈晚晚抬眸,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道:“但我,護不住你。你和藺大哥一起離開吧!”
戚牧看了眼藺朗懷裡的孩子道:“我不走。”
藺朗見他們二人,如此堅定,起身拜了一下,道:“我定會將孩子親手交給陸繹,定不負卿心。”
沈晚晚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眼熟睡的孩子,拿出懷裡的玉佩,放在襁褓裡,道:“這是我沈家的玉佩,我不希望他將來可以馳騁沙場,弘成立業,只願他此生,順遂安樂,平安健康。孩子的名字就讓他來取吧!”
沈晚晚將孩子推向他,藺朗雙手抱起孩子,看了眼沈晚晚,又看了眼戚牧,道:“保重,我走了。”
沈晚晚捨不得的看了眼孩子,聲音沙啞道:“藺大哥,保重。”
目送藺朗離開,沈晚晚才送了一口,就在此時冷楓站在門口道:“夫人。”
沈晚晚抿了抿唇,開口道:“何事?”
冷楓在門外垂眸道:“我找藺朗,有事商討。”
沈晚晚道:“我與藺大哥有話說。”
冷楓想了想,剛剛他看到一個人影離開,那背影像極了藺朗,但,冷楓還是走了進來,破廟內,只有沈晚晚躺在地上,戚牧將藥端給沈晚晚。並無藺朗的身影。
沈晚晚接過戚牧的藥,一飲而盡。看著走進來的冷楓道:“你有事麼?”
冷楓垂眸道:“藺朗呢””
沈晚晚淡淡道:“走了。”
冷楓又看了下四周,沈晚晚一副虛弱的模樣,明顯孩子已生產。但屋內沒有孩子的身影,隨即上前一步問道:“孩子呢?他是不是帶著孩子走的?”
沈晚晚沒有說話。隨即冷楓就要追出去。
“冷楓。”
沈晚晚叫住冷楓,道:“你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你又何必如此?或許他心中早就希望那孩子不在,不是麼?”
冷楓回眸看了眼沈晚晚,她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顯得虛弱不堪,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是主子的死侍,我不能背叛他。”
隨即冷楓快步走了出去,順著剛剛藺朗離開的駕馬追去。
冷楓風馳電掣般地一路追到了雲峰山腳下,果不其然,在那裡與藺朗狹路相逢。只見藺朗懷抱著一個精緻的竹簍,眼神警覺地盯著來人。當他瞧見冷楓時,毫不猶豫地抽出了手中寒光閃閃的利劍。
冷楓死死地盯著藺朗,一字一句地道:“把孩子給我,乖乖跟我回去。只要你照做,今日之事,我可以權當未曾發生過。”
藺朗緊握著劍柄,如臨大敵般地警惕著對面的冷楓,面色陰沉如水,斬釘截鐵地回應道:“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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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楓面容一整,神情肅穆而威嚴,厲聲道:“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今日,你便只有死路一條。眾侍衛聽令,拿下藺朗,但切記不可傷到孩子!”
“是!”隨著一聲整齊的應喝,冷楓身後的數個侍衛紛紛拔劍出鞘,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藺朗撲殺而去。藺朗身陷重圍卻毫無懼色,只見他左擋右劈,攻守兼備,與此同時,始終不忘小心翼翼地護佑著懷中那個安然沉睡的孩子。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喊殺聲震耳欲聾。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廝殺之後,戰場上只剩下藺朗和冷楓二人對峙而立。此時的藺朗已然多處負傷,手臂和腿上佈滿了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口,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然而,即便身負重傷,他仍然強撐著身子,低頭深情地望了一眼竹簍裡睡得香甜的孩子,然後重新舉起長劍,對著冷楓咬牙切齒地道:“冷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