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藺朗快步向前,扶住沈晚晚。
沈晚晚淡淡一笑,道:“我先回去了。戚大哥,我們有緣再見了。”
說著藺朗已經扶著沈晚晚上了馬車,馬車吱呀吱呀的走遠。
戚牧不知何時走到戚九洲身旁。
“大哥。”
戚九洲看著不見蹤影的馬車,問道。
“她還能活多久?”
“長則一年。”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她,她今年才,才十八歲啊!”
戚牧斂眉不語。
沈晚晚和藺朗回了府,遠遠就看到冷楓站在院子門口。
沈晚晚知道燕子謹在裡面,面色平淡走了進去。
燕子謹一身青色錦服,面色凝重,喝著茶,坐在桃樹下,侍女跪滿整院子,頭上傳來淡淡桃花香,一陣微風吹過,花瓣迎風飄落。
沈晚晚像沒看見他一樣,徑直向房間走去。
藺朗看見他,行禮恭敬道:“城主。”
燕子謹見沈晚晚那不以為然的樣子,終於繃不住,將杯子放在桌子,壓著怒氣道:“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去了整整一天?”
沈晚晚不理他。燕子謹轉頭看向她身邊的藺朗,眼神微眯,帶著怒氣道:“你整日帶著藺朗出去,帶他去做什麼?嗯?這麼多侍女不帶,帶一個男子?什麼事情是非他不可的?”
,!
沈晚晚看了眼燕子謹,斂眉不語,徑直向房間走去。
見沈晚晚對自己的話絲毫不在乎,燕子謹心中的怒火冉冉升起。
“來人!藺朗以下犯上,抗命不遵,杖一百。”
“是。”
沈晚晚剛走到房門口,聽到燕子謹的聲音,轉頭過去,就見兩個侍衛走進來,拉住藺朗就開始行刑。
沈晚晚走回來,看著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藺朗身後,帶著些許怒氣道:“你做什麼?”
燕子謹眼神狠厲,散著寒氣,看向她語氣卻涼薄道:“藺朗以下犯上,抗命不遵,他是我的下屬,我處置他,如何?”
沈晚晚聽著板子一下一下的聲音,藺朗滿頭大汗,忍著痛,一聲不吭。
院子裡安靜極了,只有木棍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沈晚晚聽著這聲音,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手,指甲嵌入掌心,透出沁沁血絲。
沈晚晚終究忍不住,咬了咬唇角,解釋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在藥館裡休息了一下。”
燕子謹皺著眉頭,眼眸幽深。
沈晚晚見他不相信的模樣,繼續道:“藥方在藺朗身上,若不信可以找一找。”
燕子謹眼神掃去,冷楓命人停止行刑,上前搜身,在藺朗懷裡發現了藥方,遞給燕子謹。
燕子謹瞥了眼,確實是藥方,轉手又給了冷楓,道:“去抓藥。”
“是。”
冷楓恭敬行禮離開,離開時命人將藺朗一起帶了出去。侍女也跟著下去。
院子裡,只剩沈晚晚和燕子謹兩個人。
燕子謹上前,語氣同剛剛緩和了許多,語氣間也帶著一絲溫柔道:“今日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沈晚晚瞥了眼他,轉身就走。燕子謹快步上前,扶著沈晚晚進了房間。
戚牧的藥果然有些用處,沈晚晚吃了三日,就覺得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吃飯也能多吃幾口,睡的也比之前久了。
沈晚晚坐在亭子裡,看著站在門口的藺朗,想了想,轉頭和侍女說了什麼。
侍女走過來道:“藺侍衛,小姐說身子不舒服,讓你請戚大夫過來。”
藺朗瞥了眼沈晚晚,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