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溝通方式非常的低階。
歲神接著又道:“所以,我比你們高階,我不需要聲音或語言就能知道別人想說什麼,我可以接收大腦皮層思考時所產生的電訊號,並透過我自己的破譯方式瞭解你心底的秘密。怎麼和你解釋呢?你可以把這種過程理解成一個搜尋的過程,當你想到了什麼,就類似於你在腦海中對於你想了解的資訊進行的篩查和梳理,這些資訊會以一種特殊的訊號方式在你的大腦中活躍的存在,並同時展現在我的視野之下,我可以順著你的所思所想了解你心底的秘密。明白?”
“我好像明白了。所以,你想知道我心底的秘密,就一定會引誘我去想某些秘密?”
“對!即使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我想知道什麼,只要我提出一個問題,你就一定會在腦海中盤算去想去思考有關我提出的話題的一切關聯,我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你阻止不了。”
“真的無法阻止嗎?”
“無法阻止!”
歲神非常自信。
遊所為若有所思,又提出了第四個問題:“你真的能觀測到靈魂粒子嗎?”
“人是由肉身和意識組成的,如果真的要把意識定義為靈魂好像也可以,靈魂粒子也可以稱之為‘意識流’吧,在盛國的語境之下,將其定義為靈魂也相對好理解一些。毫無疑問靈魂是存在的,至少在人死之後,靈魂會環繞肉身存在5至8個小時,如果空間相對封閉能留存更長的時間。所以,遊所為,你想知道丫丫留給你的最後遺言是什麼嗎?”
“她……她說了什麼?”
“她……她讓我照顧好你……”
歲神說著將眼睛投向了別處,當時的那場意外來的實在突然,丫丫還小並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至少,在她最後的意識裡,她感受到了溫暖,那是後媽為了保護她給她的擁抱,她下意識的以為後媽還活著,本能的希望媽媽能照顧好爸爸。
遊所為沉默了,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衛生間。
歲神望著遊所為離去的背影,默默收拾餐桌上的餐具,兩人就這樣草草結束了話題。
……
翌日,遊所為罕見的沒有早早離開,沒有裝作很忙的樣子逃離這個家,顯然他已經接受了自己。
“看來不需要我去整容成嘉敏那樣,你也能像以前那樣溫柔對我了是吧?”
“少廢話,快過來,給我破局的鑰匙。”
他一臉急切的坐在沙發上,眼前的茶几上有一臺開啟的膝上型電腦,旁邊還有一張寫著某些協議的白紙,而在一旁的垃圾桶裡還有好幾團似乎被寫廢的紙團。
這個男人確實辦事周到,甚至在他心底都已經做好了妥協的準備,只要能獲得破譯方舟的鑰匙,任何條件他都可以接受。
電腦上擁有一篇寫好的協議,白紙上也有謄抄版本,只要歲神能夠交出‘鑰匙’並提出條件,無論是文字列印還是手寫協議都不是問題。
歲神走向客廳也看到了餐廳,心底也不免欣慰了一些,這個男人已經買好了早餐,也算知道如何心疼別人。
她開啟了冰箱拿出了好幾個新鮮的雞蛋,熟練的煎了好幾個荷包蛋。
“吃飯了,吃完早飯,你想怎麼約定就怎麼約定。”
得到這樣的回覆,遊所為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如果按照歲神昨晚說的,她真的能夠讀到別人內心的想法,應該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誠,明白他的用意。
之後,兩人擯棄了書面協議,只是口頭約法三章,歲神可以提供破譯方舟的鑰匙,而她只希望,遊所為不要再疏遠自己,絕不可以每天裝作很忙的樣子早早離家,並在不忙的情況之下一連好幾天都不著家。她可以接受盛國的棟樑公務繁忙,但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