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方妖孽,護駕護駕。”
那宦官叫嚷著彷彿也要了表忠心,張牙舞爪就要撲來,將軍眼疾手快一腳將其踹飛三米遠。
站在一邊的丞相李斯嘴角微翹,心底莫名暗爽,武安君忠肝義膽,如今班師回朝,以趙高為首的賊團大勢已去。
“陛下,老臣可能要冒犯一下了,您擔待。”
將軍將自己的座駕拉至前來,犀利的目光巡視著滿朝文武鄭聲道:“誰能告訴我,這是何物呀?”
“陛下,這是何物?”
“這是馬!毫無疑問是馬!”秦二世縮了縮腦袋,不敢亂言。
“嗯,可以!”
點了點頭,將軍將目光投向李斯。
“丞相這是何物呀?”
李斯大聲叫道:“這是馬,是高頭大馬,是汗血寶馬。也是武安君無往不勝的戰馬!”
“胡言,陛下這是鹿,切不可聽此妖孽胡言。”趙高從地上爬起,屈身一恭再次叫道:“此乃妖孽,武安君早已死去多時,來人,立刻將其拖出午門斬首示眾以正視聽。”
“誰要斬我?”
將軍目光冰冷僅僅向門外掃了一眼,那雙冰冷的眸子便已震懾門外的武官不敢亂動。
“陛下,這是鹿,切不可聽其讒言。”這時,有官員屈身一禮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接二連三,更多的官員接連進言,佐證其鹿,要斬妖孽。
“陛下,此為馬,切不可再糊塗呀!”李斯屈身施禮,語重心長。
“陛下,陛下……”
忠臣們面面相覷,面無死灰,陛下坐在大殿之上左右為難,明顯還看不清局勢,視不得奸臣。
“這是鹿,這就是鹿!”
“陛下,這是馬,這是馬呀。”
以李斯為首的官員說其是馬,而以趙高為首的官員則堅定的稱其為鹿。
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休,吵個不停。
武安君就站在中間,其面如死灰,也是無奈。秦二世無才無德無主就是個廢物,大秦大勢已去。
他突然舉刀砍去,一擊便切斷了那隻高頭大馬的脖子,鮮血噴濺染紅了大殿的石磚。似乎在這一刻,他已經釋放了自己擠壓已久的所有怒氣。
“陛下,老臣認為這是一匹將死之馬。”
“是!這是一隻將死之馬。”李斯道。
“胡言,這是一隻將死之鹿。”趙高言。
“兩位,我認為應該請陛下定奪才是。”
武安君將目光投向上殿,他手裡的九環金刀還在滴血,他那犀利的眼眸也同樣攝人心魄。
秦二世在猶豫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認為這是一隻將死之……”
“別說了……”
武安君的耐心在這一刻到達極限,他已經得到了結果,秦二世不配為君!
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反正者的意義了。
反正者,撥亂反正,指馬為馬。
“來人……”
在這個大殿之上,武安君的話顯然比秦二世還要好使,他帶來的十幾員干將持兵便來,將趙高他們團團圍住。
武安君持刀便向趙高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他惶恐不已:“陛下,陛下,來人,來人護駕。”
武安君腳下生風,舉刀便砍,趙高倉促應對舉臂格擋。
當!
碰撞聲清脆悅耳,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武安君全力一擊勢若千鈞,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攔下。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莫名其妙,但碰撞的瞬間卻讓武安君心底明悟,趙高左臂的皮囊之下,似乎並不是柔軟的血肉,而是堅硬的角質鱗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