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眼神，微微一笑，低聲指揮道：“處理一下屍體，收集晶核，原地休息，補充能量。”
這場戰鬥雖然沒有出現大規模傷亡，但所有人的體力和能量幾乎消耗殆盡。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感到一陣疲憊，肚子也開始咕咕叫，心中雖有幾分感激，卻更有一絲輕鬆的釋然。大家紛紛開始收集喪屍的晶核，集中交給小隊長，再由顧時敘統一處理。
楊子晴手忙腳亂地收集著晶核，看著這些隊員們比之前更加勤奮地工作，心裡有些愕然。“這些人，平時也沒這麼拼命啊。”
她抬頭看了眼顧時敘，見他站在一旁，靜靜凝視著遠方的水面，似乎在思索什麼。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顧大，要吃點什麼嗎？”
“顧大？”顧時敘揚眉，瞥了她一眼，嘴角上揚，“這是什麼怪稱呼？”
楊子晴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喝點水吧，顧大，幹得不錯。”
顧時敘看她一眼，沒多說什麼，接過礦泉水瓶，開啟喝了幾口，洗淨雙手後，轉頭看著她遞來的飯糰。“你做的？”他淡淡地問，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這麼殷勤？”
飯糰的外面包裹著海苔，裡面有黃瓜、蝦仁、鹹蛋黃，還有肉鬆和酸菜，香氣撲鼻。看得出來，楊子晴並沒有簡單應付，而是很用心地準備了這一頓。
“看得出來？”楊子晴撇了撇嘴，“我的手藝不差吧。至於我為什麼做，當然是看你辛苦了。做後勤的，當然要把領導照顧好。”她說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顧時敘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挑，目光深邃，似乎有些意味深長。最後他輕輕坐下，接過她手中的飯糰：“沒別的目的？”
楊子晴愣了一下，仔細回味了一下顧時敘話中的意思，這才明白他是在懷疑自己有所企圖。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能有什麼目的？趕緊吃吧你！我就是……興奮！”
“興奮什麼？”顧時敘饒有興致地問道。
“嗯哼……”楊子晴支支吾吾地哼唧了一聲，似乎有些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將手中的保鮮碗都塞到顧時敘的手中，然後雙手捧著兩頰，手肘支在膝蓋上，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水面，輕聲說道：“就是覺得……興奮，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好像一下子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下子就覺得……有希望了，有目標了！”她突然扭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顧時敘，語氣堅定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變得和你一樣強！”
顧時敘聞言，先是一愕，隨即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身為你的榜樣，看來我應該更加努力才行啊。”
然而，在他的心中，卻湧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