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顧時元攤開手，語氣篤定：“很簡單。你們都是軍人，都是發號施令的那種角色。你們習慣了命令一發，下面的人就執行。你們的手下都沒自己的想法，命令就是天，生死聽從。末世後，身份變了，但你們對手下的要求還是沒變。可是子晴不一樣。她不受控制，這樣的人，關鍵時刻，萬一不合群，甚至不聽話，你們願意嗎？”
顧時敘眉頭微蹙，他盯著顧時元，心底突然冒出一種深深的擔憂。子晴的確不像其他人，她總是獨立且有主見，不輕易被任何力量左右。若她真的成了團隊中唯一的不確定因素……
“你什麼意思？”顧時敘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
顧時元聳了聳肩，語氣一轉，帶著幾分不屑：“我就是實話實說。你重視她，甚至把她放在了核心的位置，這本來沒錯。可你太把她當回事了，幾乎是無條件相信她。她的意見，你都沒有過多猶豫就透過了。我只能說，她的確夠優秀，但這會讓其他人心裡不舒服。”他頓了頓，繼續道，“你這麼做，不是讓她在團隊中無可替代嗎？這不就是給了她一個不可撼動的位置嗎？”
顧時敘聽著，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裡卻難得地對顧時元的話產生了一點觸動：“她的主意並非無條件透過。她的想法，經過深思熟慮，是有可行性的。”
顧時元嗤笑一聲：“哦，那隻能怪子晴太優秀，連你都沒有發現過她的缺點。總之，只要她說的有道理，你就全盤接受，簡直讓她無懈可擊。”
顧時敘輕輕皺了皺眉，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反問道：“照你這麼說，齊明的擔憂有道理嗎？”
顧時元晃了晃腦袋：“非也！我覺得他想得太主觀了。不受控制就一定會掉鏈子嗎？子晴本來就是那種獨來獨往的人，憑什麼就覺得她不可靠？她有能力，她有思想，才不屑按你們那套方式行事。我相信她。如果是我，反而會覺得，齊明太拘泥了。”
顧時敘的神情有些複雜，他斜眼看著顧時元，深邃的目光像是從另一層面看透了他的一切：“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顧時元嘴角一揚，挑了挑眉：“哥，我說句實話，你現在站在齊明那邊，是不是有點偏了？你這樣一直站在‘理性中立’的立場上，是不是讓你錯過了很多東西？”他突然一笑，“難怪你追不到女孩子。”
顧時敘頓時愣住，眼神有些迷茫：“你說什麼？”
“沒什麼。”顧時元低頭一笑，“不過，我覺得你現在的態度有些過於‘公正’了。你不覺得這種態度對子晴不公平嗎？”
“你認為我不公平？”顧時敘的聲音有些嚴肅，眼神深邃而銳利。
“不是！我只是在說，齊明不該那麼心浮氣躁，畢竟，子晴值得你信任。”顧時元說完，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急了，趕緊調整道，“總之，哥，我只是給你點兒建議，別生氣。”
顧時敘的目光一直盯著螢幕，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
顧時元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他低下頭，看著螢幕：“那你覺得，齊明做得對不對？”
顧時敘看著手中的電腦，輕輕嘆了口氣：“他生性謹慎，作為領導，任何決策都有他的考量。並沒有錯。”
顧時元聽了，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忽然感到有些煩躁：“你的意思是……你還是站在他那邊？”
“我沒有站在哪一邊。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情誰都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是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而已。”顧時敘解釋道。
“立場立場！你的立場永遠都是公正公平！難怪到現在都還追不到女孩子！”顧時元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顧時敘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便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