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讓任何人膽寒。“他是個小心眼兒的人,愛記仇,尤其是對同齡人,總是比不上他出色就特別不舒服。”
顧時敘嘴角微揚,似乎在笑自己說得太直白:“是的,諸葛謙和葛涵的關係一直不好。”他轉向窗外,神色忽然嚴肅,“兩人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
“哦?”李雲從駕駛座輕描淡寫地插話,“那麼,葛涵也算是他的一塊心病了?”
“沒錯,曾經就是。”顧時敘點了點頭,“他們以前就有不少摩擦。”
這時,楊子晴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熟悉的名字如同一道閃電,穿越她的思維。她低聲說:“說到同齡人,那個馮業禮當初不也和他一樣嗎?”
李雲轉過頭,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你不知道嗎?馮業禮現在可不再是那個太子爺了。他和馮國強斷絕了父子關係,現在完全消失在外界的視線裡。”他停頓了一下,接著低聲補充,“不過,‘失蹤’其實並不是他死了,而是去了顧大哥那裡做事。”
“失蹤?”楊子晴的眉頭輕輕一挑,她對馮業禮的事情不算清楚。雖然她對那件事早有耳聞,但總覺得馮業禮的處境有些複雜,她一直未曾深入瞭解過。直到現在,她才慢慢拼湊出一些碎片化的資訊。原來,馮業禮的失蹤並不完全是偶然——那個曾經與顧時敘敵對的馮國強,最後甚至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兒子,連自己的親骨肉都捨得丟棄。
“是的,”顧時敘沉默片刻後開口,語氣有些諷刺,“父子關係斷裂後,馮業禮失蹤了。有人說他死了,但誰都知道,他那時是假死,真正的原因是他去了我的手下。”
楊子晴默默點頭,心中湧現出幾分複雜的情緒。她知道,馮業禮一直是個有原則的人,但父子情深,父親那一招讓他徹底心寒,斷絕了所有的關係。最後,他不得不選擇逃避,去投靠了顧時敘。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與馮業禮有過一次約定,那個時候她也承諾過,如果他需要木系的幫助,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然而,時光飛逝,那些曾經的承諾與約定早已被遺忘在了記憶深處。馮業禮的身影,早已漸行漸遠。
想到馮業禮,她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肖敬。那個公安局局長家的公子,想必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變故之後,也早已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成為了過眼雲煙了吧。
葛涵已經徹底倒臺了,那麼諸葛謙又能囂張多久呢?
她低下頭,看著乖乖地趴在她大腿上養神的牛奶,它頭上還纏著她用藤蔓葉子做成的繃帶。楊子晴心中忽然湧起一種感慨,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角鬥場,每天都在上演著殘酷的淘汰賽,只有擁有足夠手段和能力的人,才能最終生存下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後活著的,都將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精英。
所有人都在拼命努力,想要成為精英中的一員。但稍有不慎,就可能在這個殘酷的過程中飲恨而終。如果沒有這樣激烈而慘烈的競爭在背後不斷地鞭策和逼迫著他們,大概人們也沒有這樣的勇氣和毅力來面對這個滿是災難和血腥的世界吧……
好吧,楊子晴在心裡默默地承認,她又有些不合時宜地開始多愁善感、無病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