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終於不用老是躲在大家背後了吧?
幾人紛紛看向楊子晴,裴昊海問道:“楊小姐,你是不是也有突破?”
楊子晴笑著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幾分無奈:“二階到三階可沒那麼容易,我還差得遠呢。”
聽到這話,大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特別沮喪。畢竟楊子晴的實力已經遠遠領先他們,想要達到更高層次,本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們的目光又落在平安身上,平安羞怯地往後縮了縮,小聲道:“我……我沒感覺到能量。”她看起來像是怕讓大家失望一樣,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補充道,“不過,我好像能……看到隔壁教室的人。”
“透視?”裴昊海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楚羨也急忙指著牆壁,興奮地問:“你能看穿過去?”
“不,不是看穿。”平安閉上眼睛,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感應什麼,“是這樣……看到的。那邊有九個人,四個坐著,一個靠著,還有四個躺著……不過,躺著的人裡……”她睜開眼,惴惴不安地望向楊子晴,“有兩個是灰色的,好像……已經死了。”
空氣忽然變得凝滯,楚羨怔了怔,隨即立刻起身衝向隔壁教室。幾分鐘後,他回來了,面色沉著地點了點頭:“確實有兩個……已經不行了。他們也是我過去探鼻息才知道的。”
這個訊息猶如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沉寂的空氣。兩個生命在無聲無息中消逝,讓所有人心頭一緊,連約翰的突破和平安獲得異能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不少。隔壁隨即傳來了低聲的啜泣和壓抑的悲鳴,那些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悲慼。
楊子晴看了看窗外,那輪亮到可怕的月亮泛著森冷的光芒,她輕聲說道:“去看看吧。”
她到達隔壁時,還不算太晚。在她的木系能力維持下,剩下的兩個病人最終沒死去。一個兩天後完全恢復,獲得了速度異能,而另一個卻持續低燒,神志不清,清醒時全身疼痛不已,翻來覆去地呻吟,短短兩天便瘦成了一副骨架。最後,范進中拿出僅剩的幾顆子彈,用其中一顆結束了他的痛苦。
“我這幾顆子彈,本來就是留著給兄弟和自己留個痛快。”范進中笑著說道,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但那眼底深處的悲痛,卻是無法掩飾的。
這些都是後話。等楊子晴結束治療出來時,天已經亮了,地上的水也幹得差不多了,只是滿目狼藉,泥土、砂石、樹枝、各種垃圾和磚塊混在一起,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幼兒園外的綠化帶,植物躥得比之前高了好大一截,交織纏繞,彷彿成了一個古怪猙獰的屏障,把整個幼兒園團團圍住,使這裡看上去像是原始荒蕪的叢林一角。
“天哪,這還是大門口嗎?”楚羨跟著出來,一眼看見幼兒園的大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門口已經被亂七八糟的藤蔓佈滿,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周圍的高牆上也掛滿了各種枝葉,牆角甚至裂開,鑽出了幾叢黑綠色的植物,顯得異常駭人。
楊子晴踢開幾塊碎磚,在地上助跑了兩步,身形輕盈地躍上牆頭,再跳到大門邊的柱子上,半蹲著向下俯視。大家見她跳上高處,都探出頭來問:“怎麼樣?外面還好吧?”
楊子晴點了點頭:“幸好這裡地勢開闊,周圍大部分是鋼筋水泥結構,植物能生長的地方有限。不過壞訊息是——這些綠化帶沒有競爭,長得……很龐大。”
她目光掃過遠方,只見馬路兩旁的綠化帶和行道樹簡直像是妖魔化了一般,一個個歪七扭八,根系從周圍的水泥地面中凸出來,粗大的莖葉覆蓋了相當廣闊的路面。怕是走路也會困難重重。
而這還僅僅是在這些植物不動的情況下……要是它們開始主動攻擊人類,那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