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時聽到了一聲兇狠的嗷嗚。她猛然轉頭,看見牛奶跳起來,狠狠撲在一個人的臉上,隨後被那人一巴掌掃落在地。那人痛叫了一聲,臉上被抓出了六道血印,手中竟然握著和張程凱一樣的電擊儀器,正站在她的身後。
楊子晴愣了一下,認出了這個人——張老闆身邊的那個精英男。
瞬間,她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張程凱顯然是張老闆派來試探的,而現在自己被弄到這裡,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局,還是因為張程凱失敗,這傢伙才親自來動手?
她的目光移向地上的牛奶,聲音冷冽:“牛奶!”
牛奶摔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小肚子上的毛都被電得焦了,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精英男顯然是個練家子,見失去先機,只遲疑了零點幾秒,便立刻趁著楊子晴要去撿牛奶的空隙,迅速向她撲來。
他來勢兇猛,速度極快,楊子晴心知無法再像對付張程凱那樣應對,連忙收回邁向牛奶的腳步,往後急退一步,抽出直刀。正在給傷員打點滴的醫生忽然扔掉針頭,從她背後撲過來,將她緊緊抱住。
楊子晴怒火中燒,猛然一腳踢開醫生,精英男已逼至眼前,她連忙偏頭,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電弧的攻擊,直刀猛地向著他的手砍了下去。
精英男立即撤手,鬆開了握著的電擊儀器,電擊儀器順勢落到了他左手中,他左手一遞,再次向楊子晴腹部捅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條粗壯的藤蔓憑空出現,瞬間扭曲成團擋在她面前,並順勢纏上精英男的手臂,越纏越緊。精英男怪叫一聲,連連後退,臉上滿是驚慌。
同一時刻,那個醫生忽然“呀”地叫了一聲,手裡握著一把手術刀,朝楊子晴撲來。
楊子晴就像腦後長了眼睛,左手迅速甩出一根細藤蔓,纏住醫生身後桌子上的一瓶生理鹽水,猛地將它砸向醫生的後腦勺。
“砰!”一聲悶響,生理鹽水瓶碎裂,藥水和血液混合飛濺,醫生當場撲倒在地。
楊子晴不再猶豫,一把撈起牛奶,三步並作兩步,衝出了營帳。
帳外的夜色深沉,巡夜的軍人和勇士小隊正圍在一起抽菸聊天。帳內的打鬥發生在極短的時間裡,除了那兩聲驚叫外,幾乎沒有其他聲音。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香菸,楊子晴便已經衝了出來。
她面色冷峻,殺氣騰騰。一張纖細精緻的臉此刻冷若冰霜,眉頭斜飛,雙眼中迸發出驚人的寒光。她掃了一眼這幾人,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雙手一揮,兩條藤蔓如閃電般抽了出去。
“啪!啪!”
幾名軍人和勇士被藤蔓狠狠抽中,慘叫聲接連響起,整個人被抽翻在地,吐出滿口的血和牙齒,臉上瞬間浮現出紅腫的印記。
但其中有兩人例外。
一條藤蔓被金色的鋒刃切斷,另一條則被晶瑩的冰層凍住,寒氣順藤而上,直逼楊子晴的手掌,她立刻鬆手,藤蔓重重掉在地上。
楊子晴一看,這兩人居然是熟人。金系異能者是當初在火車站前,像耍雜技一樣殺掉正在屍變的男人的那位,聽說以前是武警大隊的隊長。他本是蕭衍一派的人,現在站在張老闆這邊並不奇怪。但另一個人卻讓她有些意外——是馮業禮身邊的阿綱。
“楊小姐,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金系異能者冷冷說道,“有我們兩個在,還有這麼多人,你跑不掉的。”
營帳四周,悄然出現了不少人,其中有異能者,也有穿著軍裝的軍人,還有一些不三不四的閒散人物。張老闆在營地裡開了個網咖,手下自然不缺人,況且他的後臺顯然不簡單,能拉起這一幫人也不算奇怪。
楊子晴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牛奶,它還有氣息,小肚子一鼓一鼓的,顯然喘得很艱難。她抬起頭,目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