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純的為了晉階。
前世的她,絕對無法想象,有一天,連九階木系大神都低頭向她請教。那時候,她的木系才剛剛起步,根本沒有任何資格與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並肩而行。
她眼神微沉,心中略過一絲冷笑。如果她拒絕,這兩人絕不會輕易放棄。她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保持沉默,只會讓他們覺得她軟弱無力。
她直視顧時敘的眼睛,目光堅定:“我沒有意見。”
話語輕輕落下,彷彿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陣漣漪。她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反倒有種莫名的解脫感。過去的她,曾經無數次地質疑自己,是不是她的無能和猶豫,導致了那個不可挽回的錯誤。
顧時敘本來想拒絕孫耀翔的提議,但話音未落,看到楊子晴的眼神,他突然停了下來。那眼神複雜,帶著一種近乎堅定的光芒,彷彿並不因為這一切的逼迫而感到不安,反而有幾分躍躍欲試的味道。她的目光清澈又深邃,毫無隱瞞,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顧時敘微微愣了一下,心底嘆息:“既然子晴同意,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轉向孫耀翔,語氣淡然:“差遣就不必提了。但這些日子,安先生最好還是聽子晴的安排。”
孫耀翔和安季柏自然滿口答應,眼裡閃過一絲期待。
安季柏見狀,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臉上帶著一抹得體的笑容:“楊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楊子晴微微一愣,隨即恢復了平靜,語氣淡淡:“一會兒我要去醫院,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先在門口等我一下。”
“好,好!”安季柏一口答應,語氣中充滿了討好的意味。他的表現簡直讓楊子晴有些驚訝。看著這個平時目空一切的木系大神,如今居然如此低調乖順,像只訓練有素的狗,去到哪裡就跟到哪裡。她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那個從未低頭、冷傲無比的安季柏嗎?
她轉頭對顧時敘說:“我有話想和你說。”
顧時敘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種語氣,這樣的要求,倒是第一次。
“去書房說?”他試探性地問,想要讓她開口的語氣顯得輕鬆。
“不必。”楊子晴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微沉,“就這裡也行。反正,大家都在,沒什麼好避諱的。”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彷彿生怕被聽到,又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決心。“你記得張波死前的事情吧?我曾給他注射過一種藥物。”她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個小瓶,瓶內藍色的液體在光線下微微閃爍。“這藥物是我從4S店裡淘來的,有一整版,一共十二支。”
顧時敘微微皺眉,神情一凜,伸手接過瓶子,凝視著那瓶液體。慢慢地,他將液體滴入茶几上的杯子裡,低頭輕輕嗅了一下。“這是逼供水,烈性版本,能造成強烈的身體痛苦。”他輕輕抿起嘴,神色微變,“這屬於一種試驗品,和普通的逼供水不同,它不會讓人產生幻覺,只會讓人感到劇烈的痛楚,進而引發精神崩潰。”
楊子晴點了點頭,繼續道:“張波死前的話,十成有九成可信。”她的語氣依舊平靜,眼神卻微微閃爍。
顧時敘的目光變得深沉,“那麼,張波說的孫耀翔,是真的?”他抬頭看著她,眼中閃爍著一絲疑惑和警惕,語氣低沉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
往常的他,從不主動問她這些敏感的話題,楊子晴的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她的禁區。畢竟,她曾經是那麼敏感而複雜的存在。可是今天,她居然如此坦然地告訴了他這一切,這一切似乎並不讓她感到懼怕,反而像是早已做好的決定。
她看著顧時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我之前那個玉鐲,你應該也見過吧。那是極品羊脂玉,江之煥的研究顯示,羊脂玉是製作空間器的理想材料。”她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