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槽了。”
“跳槽?”楊子晴的唇角挑起一抹微笑,“我可不敢跳槽,誰能像你一樣這麼寬容又有責任心,哪裡能找到這樣的人?我要是跳槽,怕是連這條路都走不通了。”她的話語輕描淡寫,卻意味深長。
顧時敘沒有再回應,拳頭悄然捏緊。他明白,她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他再繼續“客氣”,她未必會甘心繼續做一個“下屬”。
正當氣氛變得微妙時,背後那個賊眉鼠眼的人湊了過來,低聲道:“這倆人,看著像是郎情妾意,情話倒不如回家說……”
話音未落,一道綠鞭猛然抽了過來,啪的一聲,狠狠打在他臉上。那人被打得飛了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血星。楊子晴臉色冷峻,冷冷地走上前,聲音如冰霜:“嘴巴放乾淨點,顧少將是你能亂說的嗎?”
她的手一揮,那條藤蔓迅速脫手而出,挺立在地上,白冰般的外層如同石柱一般堅硬,但頂端的柔韌力卻能瞬間將人緊緊纏住,直接拎起來。
“這一鞭,是為我男朋友打的。”她的語氣冷若冰霜,“你要記住,有些人,不是你沒看見就能隨意侮辱的。”
說出那些似是而非、又意義明確的話,楊子晴心裡頓時如釋重負,無怨無悔。但如果說她完全不忐忑、完全不抱歉,那也未免太假了。
有那麼一絲的心虛,難以忽視。
她明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番話,表面上像是澄清,實則卻帶著一點點“打顧時敘的臉”的意味。畢竟,這些傳言已經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她忽然蹦出個“男朋友”來,豈不是讓顧時敘臉面盡失?她能不心虛嗎?她怕顧時敘生氣,怕他突然翻臉,覺得自己“弄巧成拙”;但要是他真有意思,那豈不是明擺著被她嫌棄?顧少將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稍有不慎,自己就算是個脆皮木系,也很難承受那種怒火。
但是,那人說得實在太過分了,簡直踩中了她的雷區。當藤蔓抽出來的一剎那,她已經沒時間思考,直接反應過來就出手了。打了,當然要說點什麼,不然豈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
再細想,傳言畢竟只是最近才傳開,誰又親眼見過她和顧時敘什麼樣?澄清的時機正好,現在站出來,也不算太突兀。畢竟,這些人,什麼樣的傳言都能信,沒必要給他們留下更多的想象空間。
她輕輕嘆了口氣,撐著膝蓋託著下巴,望著庭院裡的蔬果。月色正好,銀白的光輝灑在翠綠的菜葉上,別墅四周寂靜安詳。只有被勒令休息的鄭磊和輝子待在一邊,其他人很快又離開了宴會。
氣氛有點尷尬。
顧時敘的臉色依然如常,波瀾不驚,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可李雲明顯有些生氣,而齊明的態度卻出奇溫和,似乎要比其他人更冷靜。楊子晴默默地想:這些人,真是捉摸不透。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她微微回頭,看到陳冉正從裡面走出來。葉曉和她擔心她的情況,所以一直沒離開,等宴會散場後就待在了別墅裡。
“誒,你還坐得住。”陳冉走到她旁邊,搬了一把小椅子坐下,望著月光下的綠菜葉,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我知道,我今天說的話可能有點冒失。我們也不過才是室友一年多,你也不一定願意聽我說什麼,但實話說,我可不介意當你的聽筒。”
楊子晴眨了下眼睛,輕笑:“我沒什麼要傾訴的。”
陳冉沒好氣地斜睨她:“你真不合群。”然後,她停頓了下,像是有點猶豫,才終於開口:“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嗯?”
“你說的那個‘男朋友’,不會是冷嘯軒吧?”陳冉直直盯著她的臉。
楊子晴的表情平靜如水,風輕雲淡:“嗯。”
“可是他不可能回來了吧?人家在太平洋那一岸!”陳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