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件讓我找人，對方也沒透露自己是誰，更沒說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剛剛聽你們提到顧時敘和那楊什麼的，我這才反應過來。”
吳麗麗眼睛微微一眯：“哦，這麼神秘？”
幾人又閒聊了幾句，嚴哥才告辭離開。老錢親自將他們送出門外，回來後靠在沙發上敲了敲菸頭，忽然問道：“你們確定是那楊子……什麼？”
“楊子晴，叫楊子晴。”一直在旁邊裝背景的方啟山立刻回答，“不信的話，大哥你可以問周石磊。”
方啟山喚了一聲，乾瘦矮小的周石磊從門外走進來，哪裡還有之前那副木楞的樣子？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彎腰笑道：“錢大哥，錯不了！那楊子晴和我們是一個大學城出來的，末世之後我們還救過她一命。雖然她現在和照片上有些變化，但我敢肯定就是她。”
周石磊心裡暗暗得意，自己能活到現在可真不容易。要不是他無意間認出那張影印件上的人是楊子晴，又死乞白賴地吼著自己認識她，能幫忙找人，恐怕自己現在不是變成一個死人，就是像趙祁安那些人一樣，生不如死。
想到當初的經歷，周石磊心裡不禁湧起一陣後怕，更加對楊子晴充滿怨恨。要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之前在橋上認出她，他差點喊出聲，幸好臨時機靈，才把驚訝的表情換成了木訥，這才沒被她看出破綻。
老錢擺了擺手，讓周石磊退下，自己坐回沙發上，抽了一口煙，眉頭緊鎖：“不對啊，顧時敘找人可不是秘密。要真是他在找這個楊子晴，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秘。”
而且，對方提出的要求也不是把人安全帶回去，甚至不是好生招待，而是看到人後穩住，監視，然後聯絡線人。
不過，如果顧時敘也在找這個人，這其中的操作空間豈不是更大？雖然對方承諾給的物資不少，連進基地的手續都能一併辦好，但如果顧時敘給的價碼更高呢？
或者，直接當個順水人情送給顧時敘？如果顧時敘真如吳天所說那般了得，這可是一條大魚啊。
老錢越想越激動，掐滅了菸頭，搓了搓手：“馬上報信……不，不對，獵豹他們也知道了這事，肯定會去給顧時敘報信。對，直接去找顧時敘！……也不行，獵豹他們有通行證，走的是軍方控制的大道，我們趕不上啊。”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洩氣地說，“算了，還是直接聯絡線人吧。不管是不是顧時敘的人，反正好處是跑不掉的。”
方啟山連忙拿出通訊儀，這個彷彿上世紀大哥大一樣的磚頭傢伙可是個寶貝。現在所有的通訊裝置都失效了，唯獨這東西還能正常工作。他們曾經偷偷拆開研究過，發現裡面的構造十分稀奇古怪，供能的居然是一枚白色的晶核，簡直匪夷所思。就憑這玩意兒的存在，他們可不敢得罪對方。
楊子晴等人此刻正被小劉帶著“參觀”隧道。
說是參觀，其實真沒什麼好看的。隧道里又髒又亂，連個隔間都沒有，到處是凌亂的鋪蓋和地上隨意鋪開的紙板，整個隧道兩公里多的長度根本望不到盡頭。眾人看得一臉黑線，最後乾脆麻木了，這地方就算再怎麼“安全”，他們也不願意待著。別說生活質量，這簡直就是難民營嘛！
而且，最關鍵的是——還真不一定安全。
平安一看到隧道就緊緊揪住楊子晴的衣角，整個人縮在她身後不敢鬆手。進入隧道後，平安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中的驚恐誰都看得出來。
“好可怕，這裡好可怕，好像……好像盤著一條蛇，我們就在蛇嘴巴里。”平安聲音發顫，小聲嘟囔。
大家臉色都變了。
楊子晴心中也湧起不安，一走進隧道，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著——那絕對不是美好的吸引，而是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