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雖然那裡聚集了最多的黑狗,但這些黑狗大多已經被她困住,幾乎沒有一隻能夠突破她的防線。好幾條黑狗被她裹成了粽子,倒掛在牆壁上,看起來還有幾分滑稽。於是倖存者們紛紛向她的方向靠攏,起初是喬氏基地的傷員,隨後是普通的倖存者,最後連一些士兵也開始向她靠近。
隨著人越來越多,黑狗也隨之湧向她的方向,楊子晴一時間招呼不過來,雙手抓著藤蔓甩個不停,精神力幾乎完全耗盡,全身心地投入戰鬥。
就在這種極限的狀態下,她忽然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空靈狀態。她對藤蔓的操控瞬間變得異常清晰,彷彿能看到異能行進的路線和方式,就像一個複雜的積體電路板,無數條電流縱橫交錯、各司其職,彼此配合得天衣無縫。
而她,就是那個容納所有電流的中央控制板,是核心程式的指揮者,所有原理了然於心。忽然間,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破碎,隨即便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壓抑已久的異能彷彿終於衝破了束縛,源源不斷地向上攀升。她呼吸間能感受到那種強大的力量,五感也隨之邁入了全新的領域。
楊子晴心中一喜,終於晉階了!
她重新打量那些黑狗,突然覺得它們的動作變得遲鈍笨拙,充滿了破綻。她抬手一揮,地面突然裂開,一條粗壯的藤蔓破土而出,將正上方的一隻黑狗頂到空中。
她低聲一哼,精神凝聚在眉間,藤蔓旋即猛然攀升,將黑狗穩穩接住,像裹麵條一樣將它纏住,牢牢懸在空中。
這樣反覆下來,幾乎沒有黑狗再能靠近她,牆上倒掛的黑狗越來越多,而楊子晴身邊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楊曄站在一旁,揮出幾道風刃幫助阻止黑狗靠近。他抬頭望向二樓上那個冷靜自信、幾乎掌控全場的楊子晴,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既有自豪,也有幾分複雜。這個妹妹終於成長起來了,變得如此強大,完全不是他能夠比擬的。或許,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如今的實力差距一樣,只會越拉越大。
楊薇則躲在楊曄和幾個士兵的身後,揪著他的衣袖,臉色蒼白,顫聲道:“哥,我好怕。”
楊曄轉頭安慰她:“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這些怪物傷害你的。”
回到基地已經是下午,髒兮兮的豐田慢悠悠地開進了別墅前的小院。菜地裡,趙姨正在忙著侍弄菜苗,阿南在一旁打下手,鄭磊坐在躺椅上做著腿部屈伸運動,而輝子被搬出來透透氣。四個人的目光齊齊轉了過來,迎上去的迎上去,行動不便的也都坐了起來,關切地望向那輛車。
車門開啟,他們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期待。然後,正如他們所願,楊子晴從車上走了下來,安全無恙。雖然身上帶著些血跡和泥汙,略顯狼狽,但顯然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顧時敘則繼續去停車,顯然他也沒有受傷。
趙姨是最會情緒外露的,當即拍了拍胸口,輕輕嗔怪地看了楊子晴一眼:“早上你就那麼跑出去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要是我早知道你是去基地外面,我這心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幸好有顧隊長跟著去,不然你讓我們怎麼放心?真是把人擔心死了。”
楊子晴立刻舉起手做投降狀,笑得有些無奈:“好了好了,趙姨,是我錯了。你別說了,我好渴好累,你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趙姨一向是個典型的中年婦女,熟了之後,就特別會念叨人。一旦開講,簡直絮絮叨叨停不下來。她對顧時敘不敢造次,覺得齊明禮貌有禮,沒什麼好唸叨的,李雲呢,說了他也聽不進去。顧時元一向乖巧,只是偶爾學他哥哥不吃飯,這也沒什麼可多說的。至於鄭磊和輝子,都是病人,她心疼還來不及,半句重話都捨不得說,阿南則是個愣頭青,跟他說話也沒意思。所以,楊子晴這個唯一的女孩子,年紀又小,自然成了趙姨最常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