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撓頭,急忙解釋道,“新區這麼大,我們哪兒能清理得那麼快?目前A區算是清理乾淨了,b區還有不少喪屍。不過兩區中間隔著一條河,它們暫時過不來。”
顧時敘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下車和其他人一起清點後續車輛的情況。
楊子晴在車停下時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天邊餘暉映得天空絢麗,而透過車窗玻璃,光線卻顯得黯淡而虛幻。清風輕輕吹進車內,夾雜著外面工人和車隊人們的談話聲,顯得遠遠的、細細的,彷彿隔著一層靜謐的世界。
她抓了抓蓬亂的頭髮,坐起來,葉曉立即高興地湊了過來:“子晴你醒啦!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楊子晴勉強笑了笑,聲音略顯沙啞。這一路上,他們不止一次下車清理路障,也不止一次與喪屍正面交鋒,每次都險象環生。她的體力消耗得比其他人都要多,這會兒只覺四肢沉重,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
她下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看見顧時敘正和人們交流,兩個工人則拿著袋子,樂呵呵地接受其他人遞上來的物資,顯得小心又謹慎,顯然生怕這些人鬧起來。
楊子晴走上前去,朝工人甲和乙問道:“兩位朋友,這新區的佈局是怎麼樣的?剛才你們提到的A區和b區怎麼劃分?還有周圍的情況如何?”
工人們顯然很樂意為這個乾脆直接的女孩解答,熱心地將A區、b區的劃分、道路分佈等一一解釋清楚。
正說著,一陣轟隆聲從岔道上傳來,一排黑色的軍用悍馬駛了過來,車身亮潔如新,毫無半點塵土汙漬,玻璃漆黑反光,帶著某種強烈的壓迫感。
工人們眼前一亮,連忙移開路障,舉起手敬了個禮,恭敬地目送悍馬隊伍駛過。
楊子晴目光微微一凝,看向那排悍馬駛入新區的背影,問道:“這車裡的是誰?”
工人甲臉上露出幾分羨慕之色,語氣裡帶著幾分崇拜:“那是江城公安局局長的公子,帶著一隊帶槍的警察來這裡已經三天了,飛躍建築公司的杜老闆也要和他商量著辦事。”
“哦?”楊子晴輕哼了一聲,目光追隨著那排車隊遠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在那輛悍馬車窗半降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一道極其不友好的目光,像毒蛇般滑過,讓她心頭微微發緊。
她抬眼望了望新區深處,霞光漸漸被黑暗吞沒,前路仍舊未明,然而她心裡卻隱隱有種預感:前方不會是輕鬆的旅途。
交了過路費後,車隊順利進入新區。顧時敘果斷髮話,進了新區之後,所有人就各奔東西,橋歸橋路歸路。像嚴哥和王天成那一類人,他們愛去哪去哪,顧時敘不想再多管一分一毫。
那些人雖然還想賴著,但看到顧時敘等人一臉冷峻,也不敢造次。自以為到了安全地方的人,態度立刻變得傲慢而無禮,紛紛四散。只有陳海濤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請求繼續留在顧時敘的隊伍裡。王天成和郭子越站在一旁,冷眼等著看顧時敘的反應。
他們心裡盤算得很簡單:陳海濤可是他們這一群人裡唯一一個覺醒了速度異能的,他的價值不言而喻。如果能把陳海濤留下,加入他們,未來無論是去火車站的聚集地還是在外等軍隊救援,都對他們更有利。可惜,陳海濤對做他們的“領頭人”毫無興趣,反而堅定地要追隨顧時敘,這讓王天成等人十分氣憤。當他們看到顧時敘竟然點頭答應了陳海濤的請求時,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氣憤和不甘。
顧時敘的臨時隊伍從十人變成十二人,三輛車一起向新區內部駛去。
新區還在建設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這一切戛然而止。楊子晴坐在車裡,看著窗外那些起了一半的高樓,未完工的立交橋,還有工地上堆滿的鋼材器械,在夕陽的映照下,這些畫面透出一種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