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真特麼滑稽。”
眼看著李欣哭得聲淚俱下,竟然成了那個所謂的受害者,而自己反倒被扣上了“忘恩負義、不通情達理”的帽子,楊子晴心中無奈,卻又冷笑。原來,這場戲的劇本,早已被他們設計好。她在這個小隊裡,註定只能當那個“弱者”,只有這麼一群人看她像個工具,想著怎麼藉機給她個下馬威。
如果換了別人,恐怕這天大的冤屈也得忍下去。可她,不是別人。
她最討厭集體行動。人多就麻煩,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機都會冒出來。末世的壓力,使每個人都心浮氣躁的,卻偏偏總有人要藉著這種時機搞事情,浪費時間。她心中不禁冷笑:有本事去殺喪屍,哪來那麼多空閒事兒,搞這些無聊的把戲?
她的目光轉向站在不遠處的李欣,腦海中卻湧現出一個念頭:其他人或許只是對新來的她存有戒備,但李欣,絕不單純。
李欣裝作脆弱的樣子,眼神一閃,突然帶著幾分虛弱地開口:“子晴,你……你這是在罵我們嗎?”
楊子晴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評估這個女人的每一個細節。隨即,她轉身慢條斯理地撿起地上的備用黑衣,像是在與這場無聊的對峙作告別,冷靜地一顆一顆扣好衣服上的紐扣,語氣淡漠,像是隨口說出的閒話:“我是在罵我自己,居然和你這種蠢貨浪費時間。”她話音一頓,又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看向成振業,“成隊長,你確定不管管你的小隊員嗎?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出手哦。”
話音落下,倉庫裡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眾人開始竊竊私語,甚至有幾個學弟學妹按捺不住,紛紛鼓起掌來,甚至有人開始吹起口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個人的身上,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
成振業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紅,心中焦急,但還未開口,李欣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猛地撲了過來,張嘴罵道:“你說誰是蠢貨?你才是蠢貨!楊家大小姐了不起了!沒爹沒媽的可憐蟲!家裡沒人出來找你吧?三天了,連個電話都沒打,真是個可憐的孤兒!有本事打我啊!”
楊子晴目光一冷,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氣。她的左腕被李欣抓住,痛得她皺了皺眉,卻毫不猶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轉她的腕部,扣住她的右小臂猛地一拉,右手一按她左肩,瞬間用力一摜。
“啊——”李欣尖叫著,重重摔倒在地,彷彿是整個人的靈魂都被震飛了。
楊子晴冷漠地退後一步,俯視著倒在地上的李欣,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仇富嗎?意思意思就夠了,真要太不含蓄,你我臉上都不好看。”
她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欣,那張被摔得有些歪曲的臉滿是憤怒和不甘,嘴巴里還不忘罵罵咧咧的,彷彿要把自己對楊子晴的恨意統統發洩出來。
楊子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皺眉。原來覺醒了木系之後,力氣是真的有了不小的提升,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能和普通男人對抗的力量源泉。
她掃了一眼周圍,發現張程凱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震驚和忌憚,甚至有些退後了。而背後幾個隊員也紛紛站了起來,似乎在等待一場衝突的爆發。
楊子晴不屑地瞥了一眼他們手裡的武器:“我的刀,我的斧頭,還有我的車,你們還真是不客氣啊。”
她的話像一把利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鋒利的痕跡,頓時讓周圍的氣氛更凝重。她已經做好了獨自行動的決定,這群人,實在太煩了。
成振業見事態失控,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急切地開口:“你們都要幹什麼?快放下刀!我們可是自己人!”
楊子晴冷笑一聲,瞥了他一眼:“我和你們可不是‘自己人’。”然後,她轉向人群,目光冰冷:“剛才是誰說救我的酬勞已經有人付過了?能和我講講具體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