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不起……”
“沒事,”顧時敘語氣平靜,“你能替別人著想已經很好了,只是有些人,註定是沒法幫的。以後,得學會分清楚,看看自己的能力,也得看看別人值得不值得你幫助。”他頓了頓,伸手揉了揉顧時元的頭髮,笑著說道:“不過,別忘了你答應過海濤的事,既然說了幫忙,就得做到。明天,哥陪你去市中心。”
他看向一旁依然忐忑的陳海濤,嘴角微揚:“你也一起吧,沒你我們也找不到路。”
陳海濤抬頭,緊張地問:“就我們三個人?”
顧時敘挑眉:“嫌不夠?”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玩笑,眼神卻深沉如水。
“老大!”李雲立刻坐直身子,眼中滿是不贊同,“這怎麼行?這倆人太弱了,去市中心太危險了,至少得帶上我!”影子也不由得投來異樣的目光。
顧時敘微笑著拍拍李雲受傷的胳膊,李雲疼得齜牙咧嘴:“你還真敢摸,疼死我了!”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勉強憋住:“說正事行不行?”
顧時敘眼中帶著一絲嚴肅:“好好養傷,別忘了,你們四個得保護好十幾個人,覺得輕鬆嗎?”他頓了頓,低聲道,“話說,傷口沒啥異常吧?”
李雲自嘲地笑了笑:“感覺有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全身痛得像是要炸了,我身上燒得厲害,頭暈得不行。難道我會變成喪屍?”
顧時敘的臉色瞬間嚴肅,低聲斥道:“別胡說!先好好休息,待會兒有些話我得跟你們說。”
夜深了,血月高懸,猶如一把懸掛在天際的鐮刀,淡淡的血光灑下,整個世界都彷彿被籠罩在一層恐怖的陰影中。
市區的喪屍幾乎遍地遊蕩,而郊區的街道和住宅區中,喪屍數量雖然不多,但依然有些孤零零的怪物徘徊。每當有人試圖靠近,那些喪屍幾乎是立刻就會被守夜的隊員們解決。
在一座倉庫裡,成振業和周德正在守夜,剛剛合力解決掉一隻女性喪屍。成振業擦了擦額頭的汗,喘著氣問:“周德,你沒覺得今晚的喪屍力氣特別大嗎?”
他目光一瞥,看到手背上有一道喪屍指甲刮過的傷口,血正往外滲,心頭一陣後怕。要不是我反應快,怕是這隻手就保不住了,那個指甲,簡直比殺豬刀還快。
周德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是嗎?我倒沒覺得。”他明顯有些不在意,目光中帶著幾分驕傲。周德的體格比一般人要強壯,身上的肌肉線條也比起大多數人更為明顯。剛才解決那頭喪屍,幾乎全是他一個人出力,周圍那些人只能站在旁邊看熱鬧,他的心裡有些許的得意和自豪。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透著崇拜,真是爽!
“你沒覺得?那你倒是挺能接受啊。”成振業眉頭緊皺,語氣裡隱隱帶著些許的不安。“這群喪屍的力氣的確大了點,甚至有些暴躁,看來今晚的情況不太樂觀。”他突然想起了楊子晴臨走時叮囑的話:“你們得小心,最近喪屍的表現越來越不對勁,特別是今晚,記得不要輕舉妄動。”
而此刻,他也忍不住再次抬頭望了望天空,血色的月亮高掛,彷彿昭示著什麼不祥的預兆。
成振業心中一陣不安,目光凝視著那彎血月,心底的不安彷彿被月光放大,像一顆種子在心裡悄悄發芽,漸漸蔓延開來。
“怎麼了?”周德見他不說話,頓時有些不耐煩地問。
“你不覺得今晚的喪屍也變得比以前更暴躁了嗎?這些喪屍的攻擊性比前幾天強得多。”成振業抿了抿嘴,眼神變得凝重。“而且你沒覺得他們的行動更快、更有攻擊性嗎?這可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
周德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淡漠,甚至微微帶著一絲自負:“是嗎?反正我沒覺得。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他一邊說著,一邊輕鬆地掄動著鐵錘,似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