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株,一股辛辣的氣味立刻沖鼻而來。
齊明看了看這些草,叫趙姨拿來一個大臉盆注滿水,梁廣袖子一挽,戴上膠皮手套就開始清洗草藥,還不忘提醒眾人:“小心別把皮弄破了,這些草的液體有毒。”
太陽還很大,梁廣左右看看,皺眉道:“這太陽有些曬,咱們把盆子弄到油紙下面吧。”趙姨見狀就要提醒那裡種著東西,楊子晴卻先一步擺了擺手,輕輕一動,兩頂紅色的遮陽棚便豎在了地上:“還是搭這個吧,太陽曬得太燙。”
齊明看了楊子晴一眼,點了點頭,吩咐人把遮陽棚搭好,自己蹲下開始擺弄那些五色草:“這些草直接這麼用嗎?”
梁廣擠出一絲笑容,回答道:“得搗成汁直接服下,然後煎服,剩下的殘渣還可以擦身體。”他說得有些含糊,所謂搗成汁,那得搗多少?喝幾次?煎服的時間呢,濃度呢?殘渣到底是哪部分,是搗出來的還是煎剩下的?
梁廣臉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但心裡忍不住暗罵。他之前得來的紙條上就寫了這麼幾句,原本說好會有具體的指導,但今天去找那人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但眼下齊明兩兄弟親自去採藥,弄得驚心動魄,總不能把草藥弄回來後,再告訴他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用吧?
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步步試探,就算出事,身為木系異能者,自己應該也能及時控制住。
“中藥不都是這樣嘛。”梁廣帶著些許尷尬的笑容,“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這五色草,具體怎麼用,我心裡也沒底。”
齊明眉頭輕皺,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也明白,畢竟這是昨天梁廣聽說來的東西,指望他馬上掌握一切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死馬當活馬醫吧。”齊明低聲自語,心裡充滿了憂慮。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奇形怪狀的草藥上,看著斷口處滲出的黏稠液體,暗自擔心這次的嘗試會不會帶來不好的後果。輝子的情況比鄭磊還要糟糕,真的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齊明問楊子晴:“楊小姐,你怎麼看?”
楊子晴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目光從五色草上轉向梁廣,最終淡淡地開口:“這種植物我之前沒見過,用在治療上還是要慎重。梁先生說得有道理,不過我的建議是,先不要讓輝子直接入口。既然殘渣能外敷,那就先試試外用,看看有沒有效果。”
她盯著梁廣,心中暗自思量,這個人準備不充分,臨到頭還沒搞清楚這五色草的用法。一種可能是他道聽途說,再加上自己的推測;另一種可能,他確實有備而來,只是計劃有變,沒有拿到全部的資訊。否則以五色草這種毒性極強的植物,輝子又是極度惡劣的情況,貿然使用很可能要命。要是出了問題,梁廣恐怕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別墅,這樣的風險太大,他不可能沒有一點保障就向顧時敘推薦。
當然,還有可能這傢伙就是在裝模作樣,以顯示自己“盡職盡責”。
不過,看他眼中掩飾不住的慌亂,和那一抹強顏歡笑,楊子晴覺得應該不是。
齊明點點頭,覺得楊子晴說得有理,但又忍不住看向那些五色草的殘渣,略顯遲疑地說道:“那就這樣吧,取一部分搗碎,一部分煎煮,汁液和殘渣都留下來,我們只能一點點試驗了。楊小姐,這次麻煩你一起幫忙了。”
楊子晴點頭,走上前和阿南一同開始處理這些草。齊明則一邊和那個還未離開的老中醫商量,但對方也沒能提供太多有用的建議。最後,一切準備就緒,齊明、李雲和梁廣三人帶著藥草去了輝子的臥室,阿南在一旁打下手,楊子晴則站在一旁監視,隨時準備出手相助。鄭磊推著輪椅在門口,臉上滿是擔憂。
“先用煮出來的殘渣。”齊明下了決斷,先把煮好的殘渣抹在輝子的手背上。那隻手已經烏青得發亮,毒素深深侵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