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中市石木鎮許家莊,本是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莊,卻被一陣驚濤駭浪打破了安寧。
村裡那個 25 歲的年輕小夥許營,平日裡總是帶著爽朗的笑,見人就熱情打招呼,可如今,他卻毫無生氣地躺在自家破舊的木板床上,床邊放著一個空農藥瓶,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藥味。
許營的父母跌跌撞撞地衝進屋子,看到兒子的那一刻,母親瞬間癱倒在地,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著,淒厲地哭喊:“我的兒啊,你咋這麼傻呀!”
父親則呆立在一旁,眼眶通紅,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那飽經風霜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
這時,村民們也紛紛聞聲趕來,狹小的屋子裡擠滿了人,大家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愕與惋惜。
人群中不知是誰輕聲說了句:“這好好的孩子,咋就想不開了呢?”
這句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許營的父親顫抖著雙手,拿起了兒子留在床頭的遺書。
他哆哆嗦嗦地展開信紙,那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彷彿每一筆都飽含著痛苦與掙扎。
信上寫著:“爸媽,我走了,你們別怨園園,這事兒不怪她,是有人害咱們。往後,求你們照顧好咱 5 歲的娃,還有園園,讓她好好過日子……”
聽到遺書的內容,村民們更加詫異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許營的前妻張園。
只見張園站在角落裡,身形消瘦,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空洞無神,頭髮凌亂地披在肩上。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巨大的悲痛哽住了喉嚨。
幾個與張園關係稍好的婦女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位大媽心疼地說:“園園啊,你這是遭的啥罪喲!有啥委屈跟嬸子們說。”
張園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她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回想起不久前,張園也差點走上絕路。
那天深夜,萬籟俱寂,整個村莊都沉浸在睡夢中,張園卻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裡,面前放著一瓶安眠藥。
她眼神呆滯地望著窗外的夜空,手指輕輕撫過藥瓶,淚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滾落。
許久,她像是下定了決心,緩緩拿起藥瓶,將一把藥片往嘴裡倒去。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野貓的叫聲,尖銳而淒厲,張園的手猛地一抖,藥瓶“啪”地掉在地上。也許是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喚醒了她求生的意志,她慌亂地用手摳著喉嚨,試圖把藥片吐出來,隨後便癱倒在地,放聲大哭。
幸好,鄰居聽到動靜趕來,及時將她送去了醫院,這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此刻,站在許營的屋子裡,張園的思緒飄回到了往昔。
曾經,她和許營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兩人攜手走過村子的每一條小道,田間地頭都留下過他們的歡聲笑語。
許營會在農忙時心疼地為她擦去額頭的汗水,她也會在許營疲憊時,溫柔地為他捶背揉肩。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
二
兩個多月後。
天中市的深秋,寒意漸濃,風呼嘯著穿過大街小巷,像是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公安局的電話鈴聲急促響起,打破了午後的平靜,報案人稱在城郊一條偏僻小路旁的排水洞裡,發現了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被燒焦的屍體。
江陽他們接到指令後迅速奔赴現場。
車子一路疾馳,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江陽緊握著方向盤,眼神冷峻而專注,心中卻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