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程峰被打得蜷縮在地上,仍時刻注意著小紅的動靜,看到這襯衫,他一驚,忍著疼問:“你,你拿我的襯衣做什麼?”
如果不是被打得太狠起不來,他真想把襯衣搶回來。
小紅翻開襯衣領子,露出那一行詩,“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嘖嘖嘖,想你想的像是天邊圓月,日漸消瘦,一日不如一日,還真是痴情啊!”
程峰咬牙,“顧妙音,你究竟要幹什麼?”
小紅笑:“離婚,你我存摺上的錢全歸我,還有你我這三年上交的工資,以及我結婚時陪嫁帶來的縫紉機,腳踏車折錢補償給我。”
不等程峰說什麼,劉愛芳忘記了對小紅的害怕蹦起來,“不可能,你嫁進我家三年都沒能給我程家開枝散葉,我們沒讓你賠償就不錯了,還想分錢,做夢!”
小紅懶得跟她掰扯,看向程峰:“那就不離婚,我以後在家一天兩頓收拾你們,希望你們受得住。”
嗯,之所以不是一天三頓,是因為中午上班一般都在廠裡食堂吃飯,她不可能追到廠子裡去揍人。
程家人想到剛才被抽的疼,即便現在沒被打,也都覺得身上疼。
但和拿走他們的錢比,這點疼也不是不能忍,而他們看到程峰給他們打了手勢,知道老大/大哥認識的人多,肯定有辦法收拾那鬼嬰。
小紅也瞧見了那手勢,笑了笑,選擇成全。
畢竟離婚後,再想名正言順打這家人就不那麼容易了,還得專門蹲點套麻袋。
接下來的日子,小紅真就一天兩頓揍這些人,她不揍他們的臉,讓他們出門都體體面面的。
劉愛芳倒是想過報警,但被程峰阻攔了,畢竟牽扯到鬼嬰,他不好解釋。
徐越專門交代過,不要對官方人員提起他的身份。
倒不是他不想讓徐越幫忙,徐越說給他的這些符紙就能對付鬼嬰,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居然沒效果。
而徐越給過他符紙的第二天就接了個大單子去外地了,說最少得半個月才能回。
沒辦法,程峰只能由著劉愛芳另外找了神婆來看事,香燭紙錢燒了不少,卻什麼用都沒有。
送走神婆的當天晚上,小紅讓鬼嬰去他們夢裡挨個走了一圈兒。
程二和程三兩口子嚇得跑老丈人家去了。
這年頭住房都緊張,三天後他們就被攆回來了。
因為捱打精神不好加晚上夢到血淋淋的孩子追著他們叫叔叔,嬸嬸。
第二天程二和程三夫妻上班,都差點出意外。
當天晚上回到家,照例捱過打後,他們就拉著老兩口說起白天的事。
兩人聽完後,就連恨不得把錢栓肋骨條裡的劉愛芳都說,“老頭子,要不,要不讓老大跟顧妙音離婚吧。”她現在連賤人都不敢叫,生怕被那鬼孩子聽見晚上入她的夢裡折騰。
“你捨得分顧妙音那麼多錢?”程長根抽了一口煙問,其實他還是捨不得,三年的錢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當然捨不得,但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咱一家子叫那母子倆給霍霍了吧。”
程峰迴來聽到這訊息後,鬆了一口氣,“好!”
他也是晚上被那血淋淋的鬼嬰追,緊接著不是從山崖上掉下去,就是從房頂上掉下去,要麼就是正上廁所時,被突然出現的鬼嬰按進糞坑裡。
那種絕望害怕的心情,沒有身處其中的人不明白。
程峰真怕哪天他在鬼嬰製造的幻境裡醒不來。
彼時小紅正在屋子裡打坐,這個世界有玄氣,只要打通身體竅穴,就能修煉。
小紅別的不在行,跟過造人神女女媧的她對人類的修煉法門駕輕就熟,很快就打通了這身體的竅穴,修煉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