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者死？”
她發問。
慕千凝聞言，怔了一下，但，隨即她反應過來，這是在問……是要賜予四大聯盟上萬人死亡，還是讓他們活著！
生死，僅在慕千凝一念之間……
她怔住了，這種突然而來的決定權，讓她有些無措！
但，她也瞬間明白了，姜雪強大如此，卻徵詢自己的意見……只有一個原因！
李前輩！
因為，李前輩對自己有一份恩情……
姜雪絕非敬自己，而是敬……李前輩！
“千凝姑娘，我們錯了，放過我們吧——”
“我等願意奉千凝姑娘為盟主！”
“求您給我們一條生路！”
四大聯盟的人，也是瞬間朝著慕千凝哀求不已！
慕千凝的心中有氣，氣這些人，方才居然敢不尊李前輩的號令……
但是，看著天空中黑壓壓一片跪地的人……
真的全部殺了嗎？
慕千凝心中卻下不了這個決定。
鮮血、人命……這可是上萬人啊！
這個時候，火靈兒輕輕牽住了她的手，“千凝，問你的心。”
慕千凝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終於才緩緩抬頭，道：“李前輩說，以和為貴……若殺了他們，又何來以和為貴呢？”
“請姜雪仙子，賜予他們生。”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生，他們不得入玄天州一步！”
聞言，四大聯盟的人，無不是如蒙大赦！
“多謝千凝神女賜命！”
“我等感激不盡！”
“此生，我等一定遵從神命，絕對不再進入此地一步！”
他們紛紛開口，感恩戴德至極！
只要能活著，便是最大的慶幸！
至於慕千凝所說的，此生不得踏入玄天州一步……縱然慕千凝不這麼說，他們也萬萬不敢來了。
這裡太可怕了！！
姜雪淡然點點頭，道：“好。”
而後，她轉身便要離去。
“敢問這位姑娘……您可是那位前輩的徒弟？”
這個時候，人群中，四大聯盟的人群中，忽然有一個老者激動地朝姜雪開口，道：
“另外，可否唐突一問，那位前輩，尊號為何？……”
這個老者衣衫藍樓，老眼中卻是寫滿了期待和忐忑，似乎無比在意這個答案。
“來自黃天州的人？他瘋了麼，敢問那位前輩的名號？！”
“找死別牽累我們啊！”
“姬元青……你瘋了嗎？別找死啊！”
瞬間，四大聯盟的人卻都是急忙呵斥，深怕這來自黃天州的老者，惹怒了姜雪！
但，姜雪卻頭也沒有回，淡淡的聲音卻響起：
“徒弟？我無此福緣，不過得他老人家默許，在他隱居地修行而已……”
她話語中，似乎蘊含著一股深深的失落！
“至於他的尊號……或許如今，爾等或許可稱之為……”
“天界之主。”
天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