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只怕當初他倆的關係,遠勝今日的你和白諾城,可如今呢?還不都是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說著,齊魚侯頓了頓又整理思緒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少俠曾在瀛洲剿匪,在十萬水軍中頗具聲望,加上又是太白高徒未來的劍宗宗主,如此聲望氣勢,將來如何不是一個進退有據的本錢?!少俠啊,聽老夫一句勸,大周氣數已盡,早日切割,另擇明主,切莫自誤!”
“好,好,很好!”
林笑非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繼而冷眼打量著齊魚侯,呵斥道:“看來你果然早就心懷鬼胎、另投他主,卻不知是李長陵,還是蕭山景?亦或是,西府大卿周元弼?”
“你……”
齊魚侯見自己苦口婆心,卻毫無用處,一時氣急,然而他剛剛說了一個字,又被林笑非打斷,只聽他說道:“不過都沒關係,不管是李易、周元弼還是他蕭山景,只要敢有不臣之心,敢起兵謀反,就是我大周的罪臣逆賊,也就都……該……死!”
一個“死”字剛剛說完,林笑非的身軀猛然一震,幾處傷口的鮮血瞬間止住,衣衫無風自動,呼呼作響,接著只聽他斷喝一聲“殺”,右腳猛地踏在谷口石壁上,身子瞬間向齊魚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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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非的劍法聞名天下,卻同樣以輕功見長,雖遠不及韓子非那般詭異超絕,但是在整個太白劍宗卻也是單手之數的高手,半空中,他的身子雖激射而出,卻並非徑直不變,反而如蛇形一般彎曲前行,劍氣縱橫四射,方向角度毫無琢磨的可能,立馬將谷口死死封住……
“迂腐不化,那就是你自尋死路!”
齊魚侯見自己費盡口舌,林笑非卻仿若頑石不化,毫無商量的餘地,反而徹底將他的去路封死,頓時氣急,登時怒罵一聲,便迎面殺去。
“噹噹噹……”
暴雨中的落名峽,峽谷中的千丈崖,懸崖前盛開、炸裂著無數的墨花……
蒼天為畫,寶劍做筆,持身為正道,亂世寫墨花!
墨花劍出自寒山鑄劍坊;創於鑄劍狂人時寒山,盛於齊魚侯的師傅席懷霖,傳到齊魚侯的手中之後,由他專研數年,早已爐火純青,更山一層樓。
齊魚侯,乃是原暗影樓天殺堂的第一高手,又在斷南蠻海闖蕩數十年,早已人如其名,如魚中王侯,如今暴雨傾盆,他更是如魚得水。搏鬥片刻,林笑非早已全身溼透,他卻片雨不沾身,東挪西歪,左飄右蕩,恰如一條滑溜的老泥鰍!
“好個滑溜的老賊,原來想以逸待勞!”追擊片刻後,林笑非的體力已略有不支,立時明白了齊魚侯的伎倆;“啊”,忽然林笑非猛地止住身形,仰天大喝一聲,隨著他的一聲斷喝,原本傾盆而下的暴雨竟然詭異地瞬間停住,垂直細長的雨線頃刻間變成了懸空的雨珠,就密密麻麻的懸停在空中……
“這……這是?”
任齊魚侯見識廣博,如此天地異相,一時間也將他嚇愣住。然而,齊魚侯反應不慢,那些雨滴剛剛頓住,他立馬持劍狂掃,妄圖趁機衝出,然而當他的寶劍接觸到那些雨滴,卻竟然發出了“叮叮噹噹”的精鐵碰撞之聲,如此詭異景象,著實嚇了齊魚侯一跳,“這……”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林笑非的劍已經動了,此時的劍彷彿成了攪弄風雨的上古神器,隨著寶劍的舞動,那些懸空的雨珠竟然也跟著舞動起來,萬化千,千化百,百化十……萬涓成水,最終匯流成河,一條劍跟雨的長河!
“小子,老夫縱橫半生,什麼場面沒見過,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天生異象,齊魚侯雖然心有忌憚,但是狹路相逢毫無退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持劍衝上。
於是,一條滑溜的泥鰍固執地衝進了劍跟雨的長河中……
若是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