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屠狂南早已沒了當年的朝氣爽朗,一雙眼睛彷彿充滿了死寂和怨恨,他只是愣愣地輕輕點頭,“是的,當初在天墓山下。”
顧惜顏又低頭看著他手中緊握的鹿皮寶刀,追問道:“刀在你這,他人呢?”還沒等屠狂南開口,顧惜顏突然加了一句,“別跟我撒謊,我去過留園、灞橋,也去過未央宮和宗靈殿,告訴我,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屠狂南登時一驚,突然瞪大了雙眼,盯著她許久才說:“秦夜沒有去赴約,那一夜莊主被他們圍攻,秦夜、秦煙羅和秦匡三人,還有司神雨、申血衣和仁宗狗皇帝的十二個貼身護衛,莊主勢單力孤……我被呼哧喝剎掌門救走了,所以莊主現在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這個連暗影樓也查不出來,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練功和等待報仇!”
“果然被圍攻了!”顧惜顏眉間微蹙,心已涼了半截,少許又深吸一口氣,再問道:“可曾有太宗十劍士出手?”
屠狂南搖搖頭,“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屠狂南盯著顧惜顏的雙眼,問:“訴我直言,顧小姐,你是想救莊主,還是想害他?!”
顧惜顏心中一緊,片刻便掩去柔情,冷冷地說:“本姑娘若想殺他,他早就死在崑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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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狂南暗自鬆了口氣,說道:“我沒看見太宗十劍士,不過我從呼哧喝剎掌門那裡聽到一個秘密,那就是狗皇帝讓他的貼身護衛修煉了十絕劍陣,時日不短,據說已經小有所成,不知道這個訊息對小姐而言,是否有用?”
顯然,這個訊息很是驚人,顧惜顏也愣了片刻,才說:“有用,而且用處很大,只是現在我們的重心不在這兒;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據我查到的訊息,白諾城應該還活著,他就被關在某個地方,只是我還沒查到具體在哪!”
“真的?!”
“嗯。”顧惜顏點點頭,又安撫道:“不過你暫時不要去查了,我行事比你更方便,如果哪天查到了,我會找人通知你。你現在能做的,只有練功,報仇的事急不得。”
屠狂南深吸一口氣,才點點頭,因為他經歷過未央宮之戰,真正體會過什麼叫有心無力,“顧小姐,如果您哪天查到了我家莊主的訊息,請你務必通知我,屠狂南雖然武學修為不濟,但是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好”,顧惜顏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問道:“對了,那一夜除了司神雨之外,你可還見過其他用劍的女高手沒有?若我的情報無誤,當晚應該還有一個女高手,而且並不是仁宗皇帝的人。”
“用劍的女高手?”屠狂南思索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或許有,但是當晚混戰較多,根本來不及看,即便有,或許可能是對方輕功太高,未能察覺,也未可知。”
顧惜顏暗自嘆一口氣,“無妨,你只管練功,若是我有任何資訊,自然會知會你。同樣的,如果暗影樓那邊有什麼訊息,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一言九鼎!”
……
“既然閣下有此顧慮,看來掌門與大空寺別有淵源?”帳篷裡,古南海與丁冕對視一眼,撫摸著長長的鬍鬚說道。
呼哧喝剎點點頭,說:“晚輩不敢隱瞞,我少年時曾拜師於大空寺,如今雖說一去數年、物是人非,但是畢竟舊恩猶在,實在不忍刀兵相見,所以晚輩這個不情之請,還是前輩見諒。”
“這倒無妨”,古南海擺了擺手,說道:“大空寺已明確表示,他們不會出手爭奪盟主之位和天道令,所以呼哧掌門可以放心,你們不會在擂臺上相遇,即便有,我崑崙也會派人應戰。至於閣下說的與林笑非未盡之戰,君子成人之美,自然成全。”
呼哧喝剎站起身來,躬身見禮,“多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