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候趙拙,這幾人各有緣故,除了趙拙這個皇親,全都手握重兵,權傾一方。自己雖無封地兵權,但能與這幾人齊名,劉子衡自然目光星閃,興奮不已。正欲趾高氣揚的環顧一圈,哪知剛對上陸秋月冷厲譏諷的目光,登時如被人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一般面紅耳赤,不禁垂頭自慚。
……
“小妹!”疾風迎面而來,秦言登時一驚,待看清來人立時有些溫怒道:“早晚不都是你的,你太心急了,大典還沒完。”
“哼,”秦煙羅白皙的小手用力攀著窗欞,羅裙飄揚,身體懸空,幾乎與秦言同高。看似急不可耐地哼了一聲,“看你粗腿長手的大個子,當然不急。”
說話間,二人已快速轉入一間被帷幕遮蔽光線,只靠一點燭火映照的忽明忽暗的房間裡。
秦煙羅滿目溢彩,閃爍如星,如她這般年紀的其他女孩子,或許只有看到新鮮衣裳或是喜愛的糖果才有這樣的激動神色,而她眼前卻是橫躺著一具男屍,正是方才在瑞天宮被葉郎雪一劍斃命的紀羽宗。此刻的紀羽宗衣襟敞開半幅,露出白皙胸膛,直挺挺躺在床上。也不知秦言用了什麼封穴止血的手段,紀羽宗竟然已經止住了腰腹的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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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正色說:“這是大哥冒了天大風險給你弄來的。”
“嗯,”秦煙羅重重點頭,目光卻不挪移分毫,那神色好似在看一件無上妙物。“咦,這是什麼?”片刻後,她雙眸定在紀羽宗露出左肩的一條黑線上,她慢慢拉開紀羽宗的左肩,原來左肩上有一個黑色奇紋,樣式似雲非雲似夔非夔,一直往左臂延伸。
秦言一把扯開衣衫,只聽撕拉一聲,紀羽宗原本敞開的衣裳盡數破碎,露出完整上身,原來那奇異圖紋幾乎佈滿整個左臂,看整個樣式似乎像頭墨綠蛟龍。為免有毒,秦言轉身用袖口沾了些酒水,然後手捻衣袖用力塗抹,也不見模糊,他搖了搖頭:“應該是什麼符印,但也不是畫上去的,要不等大哥忙完了,讓他看看再說?”
“哼,哪等的了,不管它了。”片刻後秦煙羅急切地催促說:“二哥,快,給我把住房門,可莫讓真氣精元消散了。”
秦言猶豫片刻,最後依言退出房間,輕輕合上房門,護衛在了門口。
秦煙羅輕輕捲起衣袖,慢慢運動真氣,原本一雙瑩白玉如的小手竟然慢慢湧上黑線,不過幾息黑線成網,竟然變成了一雙漆黑如墨的黑掌。隨者黑掌出現,房間裡忽然熱氣騰盛,就像放了十幾盆火爐,毒氣加熱浪,房裡的鮮花鮮果剎那間應勢枯萎腐爛。不想秦煙羅年紀輕輕,竟然練成了這等毒氣凌厲的手段。
只看她輕喝一聲,雙掌猛然拍在扶手上,身子登時騰空而起,身形未至屋樑,陡然折轉飛身墜落,頭下腳上,雙掌猛然落在紀羽宗慘白的胸膛,忽然間只見從她落掌出憑空生出兩團旋風吸力,看樣子似乎在吸走紀羽宗的真氣,然而再細看時又大為不同,因為不僅紀羽宗黑髮漸枯、面色漸黃,就連臉頰,胸膛都開始慢慢凹陷,四肢也開始萎縮,而秦煙羅原本白膩如乳瓷的小臉上時而幽光閃動,時而黑霧遊竄,模樣甚為可怖,如深山夜鬼也似。
“咳咳”許是因為吸收過急,秦煙羅竟然忍不住咳出幾絲血線。
房門外的秦言聽到咳嗽聲,有些擔心的叮囑道:“別急,時辰還早。”
整整一炷香時間,原本身長七尺有餘身形高俊的紀羽宗竟然只剩下一具軟噠噠的皮囊,就連骨肉都被秦煙羅帶著劇毒的掌力熔鍊吸收。
直到雙掌穿透皮囊,幾乎按在床榻上,秦煙羅的臉色已恢復如初,她彎眉微蹙,用力一拍床板這才飄飛落回木椅上。屁股剛一沾椅,她連忙掀起自己的碧綠翠裙,只看原本只有七八寸長的雙腿竟然憑空長出幾寸長,就連原本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