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是胤禛玩養成道路上的絆腳石,在她身上只能收穫挫敗感,完全收穫不到成就感。
比如今晚他才說了宜修一句,之前又是護著她生孩子又是冊封嫡福晉,好不容易讓她底氣足起來一點的努力,瞬間又化作煙消雲散了。
“妾坐不了這個位置,額娘讓妾勸您雨露均霑,妾心好痛,爺把這個位置收回去賜給甘妹妹吧!”
宜修的哭法和柔則不同,她是不在意什麼氛圍和美感的,她哭的特別真實特別悽慘特別狼狽,嗷嗚嗷嗚惹得搖籃裡的弘暉也跟著一起嚎啕大哭起來。
母子倆此起彼伏,差點把胤禛的耳膜都刺透了。
“小宜,是爺話說重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當胤禛的底線為了宜修後退了一次,那麼隨之而來的就只有一退再退,這種行為即便他清楚也沒什麼用處,人不一定控制住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而在宜修懷孕的那段時間裡,她就有意識的培養了胤禛的習慣。
最開始只需要從一些很微小的事情上著手,比如挑剔食物,或者覺得擺設哪裡不順心。
那時候胤禛還時不時表現出不耐煩,但宜修當時懷著孩子,她一受委屈就肚子痛,於是他就被她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就算弘暉已經出生,也一樣需要母親的關心,這一套把戲她能一直玩很多年,時間長了,沒有這個軟肋,胤禛沒準也適應了。
“爺不怪妾不懂事嗎?妾再也不說了,妾只是害怕……”
宜修這一款的柔弱小白花一樣讓人上頭,反正在胤禛的邏輯裡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堅強的人活該受了情傷還要努力管家。
“額孃的話聽過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胤禛不會覺得妻子在挑撥他和母親的關係,他只會覺得妻子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
畢竟烏雅氏那個親孃確實難評。
宜修勸夫的戲碼就這麼敷衍過去了,以後胤禛願意去哪都和她沒關係,省的天天有後院的女眷跑來煩她,還以為是她黏著王爺耽誤她們生孩子。
噫,怪噁心的。
不過胤禛還是又等了兩天,才終於踏進了柔則的院子,可能是他終於藉助了什麼物理或化學的手段,能夠成功率比較高的應付新婚之夜了吧。
宜修也終於喝到柔則給她敬的茶了,上次見面還是烏拉那拉姐妹花聯手斬草除根的時候,兩人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宜修,你最近過得好嗎?”
柔則一見面就不要臉的問了起來。
“放肆,那拉格格,這可不是烏拉那拉府上,你也不是什麼未出閣的大小姐,對福晉不敬,是想翻天嗎?”
甘氏就知道柔則會來這套,早就在等著訓斥她了。
“可是,福晉她……”
柔則不知所措的看向宜修,眼神裡都是求救,妄想宜修能叫她一聲姐姐給她個臺階下。
“那拉格格,該給福晉敬茶了,不然您這名分可不算落實,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剪秋作為宜修的嘴替及時出言,宜修則是別開了眼神看向別處,臉上還帶著一絲傷心和怨懟。
好像她一看到柔則的臉,就能想起當日花園裡柔則的所作所為,那是對妹夫的勾引和對妹妹的背叛,她回想起來就十分心痛啊!
心痛到柔則跪下捧著茶盤她都沒注意到,足足讓柔則多跪了好一會兒,柔則舉起的小臂都開始顫抖了,宜修才彷彿驚醒一般回過神來。
“啊!”
宜修趕緊端過茶盞喝了一口,隨後露出被燙到的忍痛表情。
“那拉格格快起來吧。”
宜修的笑容十分勉強。
李靜言思維比較簡單,總覺得她們福晉是個好說話的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