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剛走,程慕就注意到了,“她怎麼走了?”
陸謹川側身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了那盤菜紋絲沒動。
“嚯,她真是夠不識好歹的。”程慕搖搖頭,覺得無趣極了:“給臺階還拿喬呢。”
蘇念倒是沒說什麼。
她怎麼會不懂溫迎在想什麼呢?
不過是自尊心作祟,覺得陸謹川厚此薄彼,心裡不平衡,也沒臉呆下去了。
她看向陸謹川。
他已經收回了視線,顯然沒放在心上。
她勾勾唇:“一會兒吃完飯,可以陪我去逛逛嗎?”
陸謹川沒什麼意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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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第一次來海城,但其實媽媽就是在海城讀的大學,她決定去媽媽母校看看。
學校預約制,溫迎進了校園後逛了一陣子。
海大是國內最頂尖的美院之一,媽媽當年學的油畫,當年美術聯考狀元,作品至今還被掛在展廳。
溫迎找到媽媽那幅畫時,她看了很久。
媽媽說其實這幅畫上下兩幅,海大掛著一幅,另外一幅遺失了,至今還沒找到。
外婆說,媽媽臨終前還惦記那幅畫。
她想著,如果能找到這幅畫也算讓媽媽安心了。
溫迎盯著媽媽畫作,看著下方‘溫旎’的署名站了許久。
心裡空洞洞的,所有思念之情都洶湧了出來。
連帶著這些時間積壓的委屈,讓她鼻尖酸澀難忍。
可她,已經沒有媽媽了。
很多情緒都無處訴說。
溫迎指尖揩了揩眼角,這才慢慢轉身往外走。
海城冬季潮溼多雨,這會兒天陰沉沉,她想著應該會下雨,便加快腳步往門口走。
一邊走一邊軟體叫車。
剛走到門口,就淅淅瀝瀝下起雨。
溫迎被淋了幾滴,急忙抬手擋著跑去避雨。
才站穩,她便看到門口方向,陸謹川打著傘與蘇念漫步而來,陸謹川的傘顯然傾向蘇念,將她保護在安全範圍。
他們也看到了她。
陸謹川看向她時,眉心似乎輕蹙了下。
或許是覺得與她碰上打攪了他與蘇唸的約會好心情吧。
何粟也是海大畢業,蘇念會帶著陸謹川看她母親母校,也正常。
溫迎叫的車到了。
她平靜收回目光,拿著包舉過頭頂避著雨上了車。
回到酒店,溫迎就發現有些咳嗽。
她現在身體經不住一點風吹雨打,稍有不慎就出問題。
她先將自己的靶向藥吃了,便捂著被子睡了一覺。
不知睡了多久,覺得冒了一身汗,溫迎迷迷糊糊摸出手機,她不知道賀西承什麼時候回來,她想讓他幫她帶個止咳藥。
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很久才接通,她皺著眉:“回來了嗎?能幫我帶個藥嗎?有點咳嗽有可能是支氣管炎,你……”
“是我。”
聽著這道冷淡的聲音,溫迎陡然清醒。
她看了眼螢幕。
……打錯了。
“不好意思。”她快速說了句就要掛電話。
“哪間房?”陸謹川卻淡淡問了句。
溫迎遲疑著,“1603。”
“知道了。”
陸謹川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喜怒情緒,他率先掛了電話。
溫迎卻半晌都有點恍惚。
他真要幫她送?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想通了,陸謹川這人雖然對她冷淡,可只要是她明確跟他表態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大多會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