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手』。
顧惜朝緊閉了一下雙眼後,猛然睜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將自己的手心朝下,搭上了鐵手空置了許久的掌心,一拍即合!
“好一個鐵大捕頭,我同意了。”
鐵手緊緊握住顧惜朝的手,激動道:“好兄弟!”
可激動過後,鐵手卻是忽然開口道:“惜朝兄弟,剛才有一言差矣。”
“哦?”顧惜朝倒是想聽聽,這個披著憨厚老實麵皮的“刁鑽”捕頭,想說著什麼。
鐵手面色正經,神態極其認真的說道:“我雖比無情師兄年長些,卻是在師兄弟中排名第二,稱不得上一句‘大捕頭’,再有……”
“只是這個?”顧惜朝沒忍住,露出一個詫異的眼神。
見對方不以為意,鐵手面色更加認真了,甚至帶出幾分憂慮,“我十五歲那年就得世叔照顧,授我絕頂內功要訣。大師兄不僅是世叔頭一個弟子,且於暗器、輕功上幾乎無人能及,為人又聰明機敏,我是極為敬佩敬仰他的,如何能亂了和師兄的輩分……”
一籮筐老生常談的話,鐵手嘮嘮叨叨個不止,顧惜朝頓時覺得腦袋鼓脹、頭暈目眩起來。
為了自己不被“念”死,顧惜朝一反前頭的態度,很是主動的開口詢問道:“我這個誘餌該落在何處?”
,!
“額……”猛然被打斷的鐵手,遇見正事還是很靠譜的,只停頓了一瞬,就回應道:“紹興。”
想要釣魚,鉤子就不能太明顯,但也不能距魚離的太遠。
往紹興去的官道上,就很合適。
已近傍晚,卻有一道單薄的身影,獨行在黃塵滾滾的大路上。
曲無容帶著一隊小弟子從“那個”地方回小莊園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堪稱詭異的場景。
距離曲無容最近的黃衣黃裙的少女,見她忽然勒住了馬。心有不耐之下,大著膽子催使腳下的馬匹稍稍往前了兩步檢視。
當看到五米開外那道單薄的身影時,她也只不過是以為那是哪個錯過了城鎮,才不得不在路上停留的倒黴鬼而已。
在心裡暗自嫌棄了下曲無容那個醜丫頭膽小如鼠後,黃裙少女仗著最近得師父寵愛,立即想顯露顯露威風。
不等曲無容反應,立即高聲叫住了前頭那人,“喂!前面那個,說你呢,趕緊給我過來回話。”
可那人卻丁點兒沒有理會黃裙少女的意思,依舊一步一挪的往前走。
黃裙少女嫌棄自己在曲無容面前丟了面子,惱羞成怒的就要飛身抓人。
她的功力並不深厚,可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卻奇詭迅急,若換了普通江湖人只怕要折在這招之下。
可好巧不巧,偏偏這人是在官道上徘徊了兩個時辰的顧惜朝!
顧惜朝連神哭小斧都未祭出,只是簡簡單單向左橫移了半步躲開黃裙少女切向胸協的一掌。
而後反手一掌拍出!
黃衣少女哪裡想到一個“落魄”的倒黴鬼,居然身手如此之俊,措不及防之下只能硬接了顧惜朝這一掌。
只聽“喀嚓”一聲,黃裙少女已被拍斷了右邊膀子,慘呼倒地。
曲無容蒙著的素色面巾之下,臉色驟變。不知是擔心同門折在這裡,還是怕石觀音追究,她微一縱身,腳尖在馬背上輕輕一點,整個人擋在了黃裙少女的身前。
目光如炬的盯著前面的男人,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從黃裙少女突然出手,再到被擊倒,不過是電光火石瞬間發生的事情,那人甚至都未曾真正轉頭,這讓曲無容不得不謹慎。
“我?”男人這才轉身,面色無改道:“一個被迫還手的過路人。”
此時天色漸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