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可最近特別忙,她除了上課和社團活動,還要擠出時間在校外兼職。
她看著手機裡的簡訊嘆了口氣,媽媽又來找她借錢了,說是弟弟被班上的同學嘲笑,回家鬧著要買名牌鞋。
媽媽每次都說借,但她知道自己不好意思讓她還的。
安月可咬咬牙,只發了五百過去。
【媽,我自己也沒有錢了,這是我這幾天做兼職的錢,普通的鞋也夠穿了,您別總慣著弟弟。】
對面什麼話都沒說,立馬把錢收了。
安月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等到資訊,又繼續發了一條:【媽,您和爸爸最近身體還好嗎?】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覆。
安月可收起手機,往校外走去。
舍友有問過她為什麼不申請貧困補助,她也想申請。
可是爸爸一聽這件事就把她狠狠罵了一頓,說他家還沒有窮到那個地步,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得多丟臉。
她需要的材料他也不給她,學校的貧困補助很多,還有好些人家裡不缺錢也去申請了。
安月可有點委屈,她們家就是窮啊,她不明白爸爸媽媽為什麼要那麼要面子。
他們還不讓她去辦助學貸款,每個假期她都要在外面打工賺學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安月可身邊響起。
“你好同學,請問你是安月可嗎?”
安月可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旁邊的男生。
盛年輕輕喘著氣,他認真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想要國獎的名額。”
安月可愣了一下,她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開口道:“國獎是按排名的,已經沒有我的名額了。”
盛年看著她洗得發白的衣服,又想到很久沒有跟他見過面的宋獻音,咬咬牙:“我帶你去找阿音,讓她把名額讓給你。”
她一見到他就走,他們根本沒有談話的機會,他不能讓她繼續錯下去。
用自己的美貌和青春賺錢,她又能賺幾年呢。
安月可退後了幾步,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找過宋獻音同學了。”
盛年皺了皺眉:“她肯定沒同意,我們現在去找她。”
她現在都賺了那麼多錢了,為什麼不肯看看其他家庭比較困難的同學嗎,她的心已經被金錢汙染了。
安月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那他現在是?
盛年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安月可點了點頭:“宋獻音同學很有名。”
盛年心裡有些隱蔽的不舒服,他一臉堅定地看著面前的安月可:“分手了我們也是朋友,同學你很需要這筆錢吧,我家以前條件也不好,我非常能理解你的感受。”
他笑了笑:“阿音其實並不缺這一萬塊錢,她只是放不下面子罷了。”
聽到盛年這麼說,安月可雖然很懷疑,但她還是有一絲期待。
宋獻音每天在社團忙來忙去都要累死了。
學校還那麼多水課,水課老師還特別嚴格,作業多就算了,看一會兒手機都不行。
她這兩天還得找一個專業的攝影師給她拍照,營業的圖當然不能隨便拍了。
她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一直在盯著她。
她皺了皺眉,盛年正朝她小跑著走來,安月可猶猶豫豫地跟在後面。
她看著宋獻音,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絲自卑。
宋獻音同學好高啊,明明是這麼素的打扮,但看起來像是畫報裡的模特似的。
宋獻音眼神不善地看著盛年,她停下腳步,皺著眉看他。
盛年看著她的眼神,心裡有些緊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