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吧。”
“老爺幹得挺好的,這是升你的官,從七品一下跳到四品呢。”
“小鬼頭拿這個哄我幹麼?你說,我這幾個月官當得如何,比大老爺們也不差什麼吧?”
“老爺幹得太好了,土豪劣紳一聽到餘老爺名字,全嚇得腿肚子直哆嗦。只是斷案雖然公道,可還不夠狠。”
“該罵就罵,該打就打,還不夠嗎?難道要將人斬首才叫狠,這又何必呢?算了,反正也是過一把癮,不幹了,還提它幹什麼?”
葛兒在餘甘身邊這幾個月,才領受到做官的威風,他還沒有過足癮。
“老爺真的是提官了,不信你問問別人吧。”
“胡說!你過去為何不說知府比我大呢?”
“不但我說過了,其他人也對老爺說過,只是老爺不當回事罷。”
餘甘其實也記得他們提醒過她,可她覺得自己正確,聽不進別人的說法。
此時覺得羞愧。面子要緊,便將過錯推在別人身上,硬說葛兒沒有說。
她也沒有再問別人。聖旨對她大大褒獎,她想想就知道沒有貶官的道理。
一想到知府恭恭敬敬,自己對長官身份居之不疑,就渾身不自在。
餘甘雖然不會一輩子做官,做官也是當著玩的,可她的玩勁很足,接聖旨後,很快到京畿任職。
宋橋因離京近,怕被人認出,沒有跟隨上任。
餘甘上任的第三天就差點沒嚇死。
新上任不免熱熱鬧鬧一番。安頓下來後,葛兒進京向正德彙報去了。
這天中午,幾個內官帶著幾十個兵丁要捉拿餘甘。
餘甘在後衙。
他們口稱奉劉瑾的命令,直闖後衙,不由分說就上前捉拿餘甘。
餘甘勃然大怒,三兩下就將上前的幾個人全打倒了。
領頭的內官大吃一驚。
“反了!反了!竟敢拒捕!”
“在這兒只有我抓別人,你們想造反不成?”
“你妖言惑眾,我等奉劉相爺之命拿你!”
“我有敕命在身,還怕什麼劉相爺。”
正德撥給餘甘的侍衛趕過來。
他們的責職是保護餘甘的安全,不必理會劉瑾。
一個侍衛一把揪住領頭內官的胸襟:
“你們是什麼衙門的?”
那內官見餘甘行兇就害怕了,一看侍衛兇悍的模樣就更怕了。嘴巴上卻不肯示弱,大聲喊道:
“我們是內行廠的!”
他滿以為亮出身份,侍衛會放掉他。
不料侍衛一點也不怕,冷笑一下:
“就是劉太監剛成立的那個內行廠吧?聽說你們比東、西廠還橫?”
內官見他知道才成立一個月的內行廠,膽子就壯了一點。
“都為萬歲爺辦事,不敢說誰更橫。我們捉拿三品官,都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侍衛拉下臉。
“你們捉拿一品官也不關我們的屁事,這個衙門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快滾!遲了休怪我無情!”
餘甘氣得臉色通紅。
“一個也不許放走,將他們下到大牢裡!”
那內官戰戰兢兢說:
“關容易,放就難了。”
侍衛也不願意太得罪劉瑾。
“這中間有誤會,倘若知道老爺是誰,借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到這兒撒野。老爺讓他們回去吧。”
餘甘本就慈善,聽侍衛一說,又見那夥人怕得發抖,就饒過他們。
“念其初犯,權且饒這一回,如若重犯,定當重責不貸!”
內行廠這夥人正如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