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車。”
招呼著鍾小艾車,梁涼插鑰匙啟動車子,開出了家屬院。
“喲!還是自動檔的,不錯嘛。”
“那是,要不是哥們低調,下班就開著它了。”
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檢察院大門,鍾小艾轉頭盯著梁涼道:
“你不是低調,你是懶得停車吧?”
鍾小艾還真說著了。
家屬院和檢察院兩三分鐘的腳踏車車程,梁涼吃飽了撐的才會開車班。
也正是在潛意識裡摒棄了開車班的想法,除了回省委大院,梁涼平日裡根本想不起它。
見梁涼沒反駁,明白自己猜對了的鐘小艾捂嘴剛剛咯咯嬌笑幾聲,便聽梁涼道:
“對,不過倒也是因懶得福了。開車可不能像之前騎自行那般和你接觸。”
嘴這樣說著,梁涼卻把目光投到了車窗的車膜。
記得當時貼的好像是單向透視膜吧?
這時車輛管理不嚴格,梁涼當然也不會不願多花兩個錢,來體驗下以後車主花錢都購買不到的服務。
‘他之前騎車帶我,路的行為都是故意的?’
“呸·臭流氓!”鍾小艾迴憶著前天和梁涼查案的一幕幕畫面,捂著胸口,她紅著臉對梁涼似嗔似喜的輕呸了一聲。
男女相處,沒得手前,那些小手段還可以說成耍流氓;得手後,那便都是情趣。
“那我就臭一個給你看。”
前方剛好有家燒烤店,梁涼說著把車停在了路邊,撲向了副駕駛。
酒後開車去自首會被看做尋釁滋事的年代,安全帶?它就是個礙事的擺設。
“別。”梁涼話音落下,鍾小艾轉身就試著拉了下車門,沒開。
再轉頭整個人已被梁涼包圍了。
只滿足口舌之慾,車身晃浮不大,路人從車旁甚至從車前走過,表情沒有任何異常。
這讓梁涼暗道:貼單向透視膜多花的五百塊錢,值了。
倒是不明所以的鐘小艾,還以為梁涼在大庭廣眾之下糟踐她,委屈加驚嚇之下差點就哭了。
好在梁涼急忙解釋安撫。
先是幾句後世聽來酸到掉牙的肉麻情話,後又被鍾小艾敲打了兩拳出氣,這才讓她收住了眼淚。
謙也道了,人也安撫好了;之後為了防止鍾小艾以後對汽車產生心理陰影,梁涼又拖著她在車裡玩了一會。
真用心良苦!
貪玩的梁涼不知,在他要吃燒烤的那家店旁,一家名為京州大食堂的炒菜館大廳內,侯亮平五人正在推杯換盞。
不過就算他知道,想來也是不會在意的。
“天子呼來不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陳哥,你這才氣、酒量,簡直就是李白在世··”
侯亮平聽著蔡成功的話語,有些想撓頭。
蔡成功話語咋聽沒問題,可他卻知道蔡成功鐵定是把杜甫寫李白的詩,當成了李白寫自己的詩。
“小蔡,你是個有眼光的人,哥哥之前小瞧了你。”
在蔡成功不要臉的吹捧下,不知是真喝迷糊了,還是真就認為自己堪比讓高力士脫靴的李白,陳棟端起酒杯和蔡成功碰了一個。
清高自傲!志大才疏!
今天這頓大酒,讓侯亮平徹底認清了陳棟。
眼看這頓酒一時半會還難以結束,他點燃了一根香菸,單獨走了出去。
蔡成功等人以為他這是要出去放水,誰也沒多想。
走出門口,侯亮平熟練的吐出一個菸圈,可以看出他這是老菸民了。
望著馬路的公共電話亭,侯亮平邊走邊想著:
“也不知小艾這會休息了嗎?”